谋始一辨明0
知痴汉遇婚姻受骗
浇春水浅尝生话艰
江空不渡。恨蘼芜杜若,零落无数。远道荒寒,婉娩流年,望望美人迟暮。风烟雨雪阴晴晚,更何须,春风千树。尽孤城,落木萧萧,日夜江声渡去。
日晏山深闻笛,恐他年流落,与子同赋。事阔心违,交淡媒劳,蔓草沾衣多露。汀洲窈窕金醒寐,遗佩环,浮沉澧浦。有白鸥淡月,微波寄语,逍遥容与。
二月春风似剪刀,春天到了,杏花,挑花依次开放,多少赞美春天的诗,在富贵看来也无心情去欣赏,他坐在自家的自留地边上,他父亲有事去县城办事,临时让他过来浇地,水还没接上,垒了一半的地垄笔直的拉开,累了,直接坐地上歇着,他的姨兄弟春玉儿在另一边帮他垒,春玉儿到现在还没娶到媳妇,成一个家,在他兄弟那又不招待见,反而富贵的父亲平时照顾一下,农忙时有些事,春玉儿也帮着他家干点农活儿。
*快点吧,不要歇,一会儿河水就下来了。*春玉儿说道。
~不用急,河水和井水不一样,水来一大片,有个标记性的东西就可以了,这汾河水浇地,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下来这一阵地就都淹平了,等水一落,也就快清明了,到时只要有个标记,能和邻家分开就行了。~富贵懒懒的狡辩说。
*你呀,只长了个大块头。*春玉儿笑着说。
*春玉哥,你的那媳妇,怎么就跑了,你告没告那媒人。*富贵问道。
*听我爸和我妈闲聊,据说那媒人也不在了一个多月,现在回来了,要不我找二宝哥他们和你去媒人家,一块儿到临县找人去。*富贵说道。
*媒人的嘴,豹子的腿,我现在相信了。别人劝我打官司,我也头痛,一个是打官司没钱,再则告谁,别人说了一堆,我现在也不知道,我没文化,安以前,你是个秀才了,能给我想个办法吗?*春玉儿说道。
*我认为不可能就这样算了,你也先不用急着打官司,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你急什么急的去打宫司,不要听他们胡乱猜想的说去打宫司。再说我还不知道你的事情呢,你简单说一下,我听听,说不准还真能给你出些点子。*富贵接着说道,一听有聊的话题,他就来劲了,不管什么,只要有聊的,他总能很快恢复正常,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抖擞。
*你也知道,哥这人一没本事,二没钱,早早退学,早些年挣的钱都给了父母,帮助我哥娶了老婆,现在父母也都走了,分了家,你那个嫂子也不待见我,我也不和他们在一起,好歹有父母留的那几间房。靠干农活,每年也挣不了几个钱,这不,我还托你爸给我找些零星活计去干,过几天去工地给人家盖房子去。这几年攒了几个钱,也是结婚心急,不听你父亲劝,去年有个媒人来说媒,好象是临县那边的人,我也没去过她家,听媒人说那女人挺苦的,要求不高,五百多块大包,一下子疯了头,就应承下来,接过来,简单办了一下,算是有个家了,不曾想,那狗日的女的,过了正月没看住,跑了,唉,你说我怎么这样命苦啊!*春玉儿略显悲哀地说着。
每一个人都是有故事的,只是他们会有意识的去选择忘记,这不,才一个多月,还要生活呀。
*那女的叫什么?*
*成燕*
*你只知道她是临县人吗,街里村里说用临县人的名义,骗钱的可多了,你莫不是被骗了吧?*富类不谙世事而又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说。
*你们找过媒人问过那女人的具体地址没有。*富贵又问道。
*在别人的帮衬下,我也托你父亲打听了,我去过邻村,找过媒人,那人也不在家,你知道,我也不会骑车子,去别的村还得走,或者是要别人捎,太不方便了,至现在已经跑了四五趟,也没见到媒人,听说这两天回来了,我准备和你父亲去一趟,问问情况,看看怎样打官司。*春玉儿有信心地说道。
春玉儿这人,长的一般,也不善言语,就在自家人面前也不爱说话,说话时东一榔头,西一捧锤,让人也听不明白。只是爱和小孩子玩耍,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一看就是一个乡村的人,在村里也得不到村民的高看。
*你也不用太着急,事情不明了的情况下,等我父亲和你去见了媒人再说。*富贵劝道。
他只是爱聊,也爱想,从聊天中知道了许多知识,但上告法庭,说句不好听的,只知道这三个字。
看到这个姨兄弟这样熊,富贵也没办法。只能用同情的心来抚平春玉儿那颗小心灵了。
后来,富贵听他父亲说起这件事,原来春玉儿老婆接到家里传过来的口信,说她母亲病危,那几天春玉儿上邻村朋友家去帮忙修手扶拖拉机,也是心急,就没有打招呼,直接回了老家了,富贵父亲和媒人翻山越岭,在后山一条沟里找到成燕时,她们家正停丧呢,按当地风俗在守灵,然后,和成燕的家人商量,先回来,等到出殡,再和春玉儿一起回来。那地方要多穷,有多穷,人们实在是生活不下去了,才出来找口饭吃。就把成燕接回来了。众人一场风言碎语这才消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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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对富贵来说也是一个提醒,那天实在是没有超前说,如果冒失了,往后怎么和春玉儿相处,怎么和成燕嫂子见面。也是春玉儿的福分吧,什么事也要辨明再去下结论,光凭幻想,也不研究,就听人们幻想的乱喷一气,实在是有失一个人的自尊。
这时上头有人喊,水过来了,你俩看好引水渠,别让炸了,他俩方才急忙起身往引水渠跑去。原来河水浇地,水在大渠中,为节约用水,让更多的人浇上地,得从灌区的支上引来水,再流进小支渠中,支渠中的水再浇自已的地又得在自家田头引一条小渠,以保证能都把地浇透浇好。
这地方,本来降水就少,年降雨量大约在每年700毫米左右,以前靠天吃饭,收成几乎比种子多些,后来县里规划从汾河引水,开支渠,这才解决了农业灌溉的问题,但也因汾河的水量,不一定每年都浇透,大多是春天浇一水,一年靠老天了。很少有夏天割完小麦再浇的年景,人们的办法是打井自救,但井也很少,也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问题,农业用水上,农民依旧还是小碗吃饭一一靠天(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