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沉默的肯定是文德,老太监感慨万千。
难怪阿卓愿意跟着齐烨混,人和人,真的不能比,一比就得死!
看看人家齐烨,门口接待游客的俩姑娘,一天就能赚好几贯,再瞅瞅他们这群宫里累死累活的牛马,不但没一天赚好几贯,还一天挨了好几顿骂,一年到头累死累活,年底一算账,没存上钱也就罢了,还他娘的搭进去不少,为啥,因为一文钱俸禄没领过!
菜,上来了,众人却一点食欲都没有。
老六,小心翼翼的看着好大儿,深怕康骁瞬间化身为刺客噗嗤噗嗤攮他两刀。
康骁双目无神,喃喃自语着:“一日三万贯,两成,就是六千,足足六千贯,一月,便是三万六千贯,一年,一年,一年四十三万两千贯,四十三万两千贯呐,这都是…都是少了说,少许多许多。”
老六干笑着:“还未算工钱。”
“工钱?”小二彻底爆发了:“一共百多人,便是一人每日三贯,一日才三百贯,一个月不到一万贯,这是多了说,又不是所有上工的都是伴游,都是接引!”
赟乘泰不明所以:“殿下为何如此关注此事?”
“当初齐爹…不是,当初宫中出了皇庄,齐世子应承孤了份子,占…占山庄两成。”
“此话当真?!”
赟乘泰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岂不是捡钱一般,老臣倒是要恭喜殿下了。”
“狗皇…我爹,我爹没要,他…他自作主张寻齐烨要了两万贯,将份子买回来了。”
话音一落,赟乘泰与喻文州同时看向老六,那目光,如同看着一个天子第一号大沙笔。
天子老脸通红,梗着脖子叫道:“哎呀,还不是你说的,说这要办个窑子,朕想着有碍声明,这才,这才…”
小二眼睛都快喷火了:“你要声名你过生日要我东宫出钱?”
老六缩了下脖子:“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赟乘泰和喻文州的目光,更加鄙夷了。
先不说这里是不是窑子,就算是,一年至少四十多万将近五十万贯,换谁谁不要,结果你康老六竟然就要了两万贯,说你鼠目寸光,耗子都得抗议。
“坏了!”
就在此时,喻文州突然一拍大腿,满面死了老娘一般的神情,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顿时叫嚷出声。
“呜呼,呜呼哀哉,呜呼哀哉呀,我喻文州…我喻文州竟然也做了如此痴蠢之事!”
赟乘泰一头雾水:“城书所言何意?”
“当初,当初齐烨也寻下官索要…不是,是借了三万贯,说是给了两成分子,结果,结果下官并未放在心上,连书约都未写,说就当是…就当是打发叫花…就当是借他的。”
“哇哈哈哈哈。”
老六爆笑出声,颇为自得:“朕至少还得了两万贯。”
喻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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