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太白金星说起那些漂亮的楼,他说那些大楼现在没有人住,因为玉皇现在主张朴素生活,反对奢华。那两栋十八层的楼是旧皇宫。我问现在皇宫在哪里,他说在朝堂西边不远的那一大栋两层楼就是皇宫。
早晨,太白金星去朝堂,我跟到门前,他进去了,我正想去看看皇宫,乾礼来了,来到我面前,笑说和我五百年前是一家。我说只有六岁,五百年前不知是什么东西。乾礼笑了笑,转身进了朝堂。
我走近皇宫,面前一大片草,有黑色的跑道围绕着。跑道的西南角有两棵大树,我跑过去,树下有两个白衣小伙子,他们叫我不要走上跑道。我爬上了树。跑道的东头,有一个黑衣老头,抬头望来,表情严肃,我连忙下了树。皇宫门口前,有高高的白色旗杆,上面没有旗。
晚上,太白金星喜欢给我讲故事,他讲的故事很有趣,不过他说的人我不认识,听也没听过。
过了几天,我见太白金星上朝堂了,就在广场东南的水沟边玩,摘树叶放到水里,然后在树叶上行走。乾礼来了,他叫我向东看。天一下暗了下来,我看到一对黑色大水桶,上面横着一根扁担,一个二十多岁的黑衣小伙子,看着一个三岁小孩。乾礼说,五百年前,那个小孩是我,那个担水的工人是他。我名义上的父亲是个大财主,有几个老婆,我母亲是最小的老婆,爱上了那个担水工人。我名义上的父亲知道了,叫人抓住那个担水的工人,问我是不是他的儿子。乱棍打向那个担水工人,他对我说:“快叫爸爸。”但他被打死了,我也没有叫他爸爸。
乾礼说,那天子文带我到那棵长在路中间的树变树叶晒太阳,他也在变树叶晒太阳。那棵树是他的。我说,那棵树的树叶与我脾气相近,变成那棵树的树叶晒太阳很舒服。乾礼说,子文在人间时很有名。他父母是表兄妹,他们都出身贵族,经常和一群贵族子女去打猎。子文生下不久,突发洪水,他母亲把他放在一棵空心断桑树上,有一只豹子守着他。
第二天一早,太白金星变了一只苍蝇飞来飞去,叫我也变成苍蝇。我说会把东西弄脏的,他说这里没有脏东西,苍蝇是干净的。他说苍蝇的眼睛能够看到背后。我说把心移到背后,也可以看到背后的东西。玩了一阵,太白金星现身,我也现身了。
太白金星问织布姑娘,做好那批衣服了吗,他要进贡给皇宫。一个姑娘说,衣服做好了。太白金星要去朝堂,我问每天有多少人去朝堂,他说,一般是天上前三十名的人,或者是曾经进前三十名的人。我问他排名多少,他不说他的排名,只说他不能有老婆孩子,也不能收徒弟。
太阳出来了,太白金星变成苍蝇飞走了,我也变成苍蝇跟着他飞。他飞进朝堂,我一时好奇,也跟着飞了进去。眼前一亮,原来朝堂是没有顶的。太阳照下来,有很多龙,躺在北边的高台上。红龙、白龙、金龙、青龙都有,最多是黑龙,这些龙围着一条大紫龙。大紫龙问:“来人是谁?”太白金星现身,我也现身。太白金星指着我对大紫龙说:“他是喜神。”一些龙挤成一团,太白金星嬉皮笑脸,摸摸这条龙,又摸摸那条龙,还用力拍打它们,那些龙挤成一团。太白金星带我走了出去。我问那些龙在干什么,太白金星说:“晒太阳。”
我跟太白金星回到家,门前停着一辆马车。我帮太白金星把做好的衣服搬到马车上。太白金星说,今年轮到他和另外两个人负责做皇宫里的人穿的衣服。马车上坐着一个白衣老头,眼皮动也不动,见我们停手,就赶马走了。
下午,我见朝堂西边有一条路通向北去,我想去北边看看。走过朝堂,有一道沟,但沟里没水,只有白沙。我走上北边的堤,向东走不远,有条小路向北去,我向北走,看到东边有很多漂亮的屋,有围墙围着。走着,我见路东边有一米围墙倒了,有人出入的痕迹,我走进去,向东去看,见到一个庭院,北边一间大屋,门向南,有很高的台阶,面前种有两排梧桐树。有个老头,在扫树叶,扫成一堆堆。但扫过后,不断有叶落下来。老头拿着的扫把是竹枝做的,他见有叶落下来,又去扫。我看了一阵,十分可怜他,就弄一阵风,把树叶旋起来,落下放做一堆。但树上又有叶落下来,老头又去扫。我叫他等明天树叶落得多再来扫,他说,今天落的叶,今天扫。我用力摇树,一摇,树叶落下来。有些树被我摇得只剩几片叶了,还是有叶落下来。我说,这样扫,是扫不完的。他说喜欢这样扫,因为他看到一片叶落下,就有一点觉悟。我问他是谁,他说:“孔子。”我很吃惊,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扫地?”他说,这些屋归他管。他又埋头继续扫树叶,我想刮起强风把全部树叶扫下来,他说我太过于急功近利了,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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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太白金星带我散步,向西去,走到马尾松林边,他指着西边的屋对我说,这是赤松子的,门前很多花草。太白金星弄一股风,在花草中吹开一条小路。风停后,那些花草又封住那条小路了。太白金星说,赤松子不在家。站了一会,他又指着南边的图书馆,问我去看过书吗,我向图书馆跑去,太白金星没有跟来,向西散步去了。
我跑到图书馆一看,大门开着,里面生着一堆火。我进去一看,有个穿灰黄衣服的三十多岁男子,头向西躺在火堆西边的一堆木柴上。我在火堆东边等他抬头起来。南边有个大门,黑布遮掩着。西边有个小门,看不到里面有书。我见这个人在练真气,就不打扰他,走了。
第二天早上,太白金星进朝堂了,我又到图书馆,那堆火,那堆柴都不见了,那个管理员站在西边小门边,我问他这里有书看吗,他问我想看什么书。我问他有什么书好看,他带我进了南边大门,看到一个很大的厅,南边低,北边高,有一排排座位,看来是看戏的地方,南边台上有人演戏。我坐下来看,管理员在我身后站。看了一阵,我回头看,他还在。南边演完一段戏,我走出外面,管理员也出来,说经书在楼上,西边屋里有甲骨文、帛书、竹简、兽皮书、石刻。他说,很多书我肯定看不懂,想看什么书,自己选。我进西边的屋去看,有一个姑娘,她面前的台上,有很多蓝皮书,我随便翻开一本,一个字也看不懂,我便退出来了。
我又想去旧皇宫看看,我从耶酥屋前的路向北走,然后向西去,在一个十字路口,看到一个白衣少年,他愁眉苦脸的,我问他是不是迷路了,他说心里很烦恼。他十三岁左右,说现在的事,很快又成了旧事。我问他是谁,他说:“歌德。”我叫他带我去旧王宫,他带我到北边去,见到很多漂亮的屋,什么颜色都有,都是尖顶的。他到处找漂亮的屋给我看。向西走,走了很远,见到旧皇宫了。我们到西边的树林里坐,这里有很多石桌石凳。一个老头见我们来,向西走了。歌德说是卢梭。我问歌德住在哪里,他说住在刚才去过的那些尖顶屋处,我想跟他回去,他又不想回去,显然不想让我知道他的住处。
过了一天,我到那个十字路口,又见到歌德,我说带他去图书馆那里看戏。经过耶酥的院门,见门开着,歌德进去了,我很担心。歌德说不必怕,耶酥开门是让人进去的。我们走到屋后,南边一大块空地,中间有一根很高的旗杆。歌德说,南边空地不是耶稣的。耶稣的楼后,有一个很大很长的棚,没有墙,只有柱子。歌德说,耶酥以前在西头讲学,这个大棚能容纳几千人。但现在没有人。歌德指指东边,楼的墙壁上,挂着各种各样的鞋,能够把草鞋、皮鞋、木鞋看成铁鞋,就可以听耶酥讲学。现在耶酥找够三十人才开班讲学。歌德找石子打墙壁上的鞋,我听到响亮的声音,象打在铁板上。不见耶酥露面,歌德和我找了很多石头,掷到墙上的鞋上,象砸在铁板上,响个不停。耶稣从楼上跑下来,笑说我们合他要求了。他已经物色到二十七人,加上我们,再找一个,就可以开始讲学了。我说,二十九人,不能讲吗,耶稣说他的规矩是满三十人才开讲,没有规矩是不成的。
天空中飞来一面三角旗,要挂在南边的旗杆上。耶稣叫歌德快停手,人在远处看见这里升起旗会跑来的。我和歌德在耶稣身边听他说一阵,有五个人走进来,他们是看见三角旗升起才来的。歌德拉我要走,耶稣叫我们等一下,看有多少人走来。等了一阵,只有九个人走来。耶稣忙着和走来的人说话,歌德拉我走出院门了。
我们过了马尾松林,又过了堤,歌德说东边第一排屋是观音的,我们去敲门,但观音不在家。这排屋的东边有一些树,我和歌德在树下玩了一阵,见到展昭从东北边飞过来,我们一起去图书馆。不见那个管理员,我们到南边,不见有人演戏。展昭和歌德走上舞台演戏,他们变男变女,变很多人,最后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们演的戏很好看,展昭演完戏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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