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徐卓文带着两人,坐着水淼的渔船,赶到了县城渡口附近,
渡口已经被鬼子重兵把守,两只汽船在大河上来回巡逻。鬼子还在壕口上打了木桩,小船根本通不过。
水淼他们就在在壕口边的芦苇荡里观察,只见敌人的巡逻汽船一会儿过一趟,一会儿又过一趟,密集地根本不给他们渔船靠近渡口的机会。
“把守太严了,要想拿下县城,绝非易事!”徐卓文深知县城的重要性,正如鬼子对北淀里的人如芒在刺,县城鬼子部队的存在对他们来说也是如一个钉子一样钉在了他们的要害上。
“现在说这个都还太早,我们现在要什么什么没有,先壮大自身再说。”水淼吐了一口浊气,每次到这样的世界,她根本没办法以局外人的心态看待,每次都满怀恨意,恨不得多杀几个畜生!
“来了!”徐卓文看着壕口出来的汽船,低声喊了一声。这个时候,时间还早,天刚蒙蒙亮,湖面上都没有什么船只,伪军好认得很,他们的穿着,还有站在船上个个都背着一把长枪!
汽船不是鬼子巡逻的那种汽船,要更小一号,十几个人站在上面,拥挤不堪,船速也被严重拖慢。
“真他娘受气,配条船都叽叽歪歪,配的是什么东西,鸭子游得都比我们快!!”站在船头,穿着一身长衫的是这次领头的,典型的汉奸头,左脸颊上还贴了铜钱大小的一块狗皮膏药。
他看到湖面上有几只野鸭子优哉游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抓起船上的碎石就扔过去,野鸭子多灵活啊,还没等石子落下来,就已经一个猛子扎下去,消失在水面,再等到它们出现在水面的时候,都已经离得有五六米远了。
“队长,你消消气,现在人家势头正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他们一船人在轰隆隆地声音中,慢吞吞地朝着目的地而去,丝毫没有注意到隔着一帘芦苇荡,水淼也撑着船和他们平行。
“那个狗腿子……”水淼示意徐卓文看向船头的老大,“他原先是这一带的鱼霸,我们都叫他吴老大,养着十几个人,把着郭南口、王家口几个村的鱼获,无恶不作!现在是当了鬼子的狗了。”
“这人不能放他回去,他对这地方熟悉得很,他活着,对我们的工作开展非常不利。”
“嗯,同志们都已经在南寨准备好了,这次来个瓮中捉鳖,定让他有去无回!”
早在之前,徐卓文就已经安排其他人对南寨的人进行转移,现在他们已经在南寨设好伏击了。
一路慢慢悠悠,太阳升得老高了,总算到了。而水淼早就先他们一步,在目的地等着了。
“真是会躲,什么嘎达角落都钻。”吴老大看到前面的平地,朝水里吐了一口痰,这一路把他晃得够呛。
“哐当”一声,船在水底下碰到了什么障碍物,根本就前行不了,离岸边还有十几米呢。
“呸,什么小把戏,关公面前耍大刀!”吴老大自然知道这是村里人设置的水下陷阱,不是自己村里的人,都不会知道往哪划会触发机关。
“熄火!下船!留几个人把水里的烂木头搬掉,其他人跟我进村,这次要不把他们收拾地哭爹喊娘,我就跟他们姓,他奶奶的!”
十几号人叫嚣着冲上岸,但村里空空,根本不见一个人影。
“老大,都没人啊?”
“狗鼻子倒是灵,肯定是听到我们的声音跑了,都是那条破船,给了他们逃跑的机会!!”
“老大,那这样回去,怎么跟太君交代啊?”底下的人也是畏惧鬼子的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