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羿是下午才得到嫦娥出事的消息,从前线匆匆赶回来。好在他有驾云仙术,那么远的距离,来回不需要太长时间。
他一进嫦娥府上,阿紫就哭泣着跑过来跪倒:“大将军,对不起,都怪奴婢,奴婢没有照顾好小姐。”
“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那只护院犬叫了好久,我一点没往坏处想,还以为院外有过路的人,它乱叫呢。我真的笨死了……。”
“除了护院犬叫,还有别的异常吗?”
“没有了,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床上也是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屋里东西也没有乱。我开始还以为她出门有事去了。”
“真的没有可疑人进来过吗?”
“没有啊。昨天将军你走后,小姐心情就不好,一整天话很少。到天黑就说累了想睡,是我亲自侍候她上床躺下的。她一睡,我就叫关上院门,拒绝见客。直到早上再没有人进来过。”
听到这里,后羿心情沉重,良久无语。他开始担心这件事跟自己和嫦娥吵架有关联。
“她什么时候出去的,没有人看到吗?”后羿继续问。
“没有,我都问过了,谁也没看见。都怪我,都怪我,我应该早点去房间看小姐的。”阿紫越讲越自责,越讲越伤心。
“你别哭了,这不怪你。去把乞哥叫来。”
乞哥已经自觉在门外等着了,赶紧进屋跪下,低头认错:“我有错,将军,我太疏忽大意了。”
“你说说昨天的情况吧。”
“昨天将军你走后,小姐先去了宫里见陛下,和陛下谈了很久,然后再去寺院看了难民,一路都是我陪着去的。到傍晚回到府里,她吃了一点东西,就睡下了。到早上人就不见了。”
乞哥把嫦娥昨天的活动讲得很详细、也很如实,唯独没提自己下药的事。他想说出来,但就是没有勇气。
“在外面没有什么异常吗?我的意思,有没有什么人跟踪小姐。”
“没有,真的没有。要说唯一的异常就是,小姐心情跟往常不一样,特别沉默,很少跟我说话。”
“昨晚院门有人守夜值班吗?”
“有的,自从上次厨房莫名其妙丢了肉食糕点,我就派了人在院门放了一张床值夜,另外还有人在院子里巡逻。真的是蚊子都很难飞进来。”
“阿紫说,昨晚护院犬一直叫,你没出来看一下吗?”
“我看了,我特意打开窗户往院子里看过了,什么也没有发现啊。”乞哥身体有轻微的抖动,一双手的手指绞个不停。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句话他在撒谎。
后羿看出来他很紧张不安,但根本没怀疑是他有问题,只以为他是因失职,跟阿紫一样的自责。
“行了,你们再去别的地方找一找。我去小姐房间看一看。”后羿说。
“是。”两人退了出去。
后羿于是先去看过嫦娥睡觉的卧房,一切都很正常,什么都没有发现。
然后他走到嫦娥处理政务、会见客人的“书房”,这里是嫦娥每天待得时间最长的地方。
他走到那张案桌前,翻看着上面堆积的文书稿件。
终于他发现了那封嫦娥写给哥哥贺义正的书信。书信写好了,暂时搁在桌上,还没来得及送出去。
信件折叠着,但没有蜡封起来。说明信件内容并非机密。
后羿也顾不得什么个人隐私了,现在是查案,他必须了解一切能够找到的信息。
他拆开信件阅读起来。这才知道嫦娥在向水国请求粮草援助,解决当前陆国粮草紧缺的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