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九这天,刘家大院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刘汉山人缘好,特别是对那些雇工家丁,还有附近的名人,呼呼啦啦都来了,刘家在院子里摆了120多桌,后来不够,晚上又摆了60多桌。“来的都是客,绝对不能让客人饿着肚子回家。”刘汉山对几个帮忙的厨子们说。
来的客人基本上拿的几个大洋置办的礼品,就是报个到,混个脸熟。解蕊凝带来的这份厚礼,无疑成为了整个村庄的话题焦点。村民们议论纷纷,有的羡慕刘汉山的好运,有的惊叹解家的阔绰,还有的则是对解蕊凝的美貌和大方赞不绝口。
“这小妮儿真能,出手就是不凡。”侯黄氏一手摸着头上的毛巾,一手拍着大腿,眼睛里闪烁着惊叹的光芒。
“是啊,这哪是送礼,简直是给刘家送了个金娃娃。”马高腿也附和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艳羡。
刘汉山看着解蕊凝,心中既有感激,又有些许尴尬。他知道,这份礼的份量,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感到压力。他看向樊玲珑,希望能从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安慰,却发现她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对解蕊凝的欣赏,也有对自己丈夫被夺走注意力的醋意。
“蕊凝,你这丫头,可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刘汉山笑着摇了摇头,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对解蕊凝的欣赏和感激。
解蕊凝抿嘴一笑,她知道自己的举动可能会让樊玲珑感到不安,但她并不后悔。她喜欢刘汉山,喜欢他的憨厚和真诚,她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表达自己对他的喜欢和对刘家的祝福。
“汉山哥,你就收下吧。我这不是给你添麻烦,是给你添喜气。”解蕊凝轻轻拍了拍刘汉山的手,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诚挚。
樊玲珑看着他们,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解蕊凝并无恶意,但她还是无法抑制内心的醋意。她深吸一口气,将怀中的儿子抱得更紧了一些,那份母爱的温暖和对家庭的执着,让她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汉山,别忘了,你有我,有我们的孩子。”樊玲珑轻声说道,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那份坚定和深情,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她的爱意。
刘汉山闻言,心中一暖,他看向樊玲珑,眼中充满了歉意和感激。他明白,这个家,这个孩子,才是他生活的重心,也是他最深的牵挂。他轻轻握住樊玲珑的手,用力点了点头,那份承诺和爱意,无需言语,已经足够清晰。
解蕊凝看着他们,心中也是一阵感动。她知道,她和刘汉山之间,只能是朋友,是亲人,而樊玲珑,才是他真正的伴侣。她笑了笑,转身走向人群,准备继续这场热闹的庆祝。
刘家大院的喜庆气氛愈发浓厚,而这份厚重的礼,不仅带来了惊喜,也带来了对刘汉山和樊玲珑夫妻情深的深深祝福。
解蕊凝似乎没有把自己当做客人,来道刘家大院一刻也没有闲着,一会儿帮厨房择菜切肉,一会儿帮账房记账。马高腿文化水平有限,许多村民的名字,叫的嘎咕难念,写不出来。有个叫“挟吙”,就是咋咋呼呼的意思,可把马高腿难住了。他骂道:“你个兔狲,咋叫这个名字呐,叫个粪筐萝头不行了。”
解蕊凝走过来,拿起笔写出了这两个字。挟吙骂马高腿:“看你那水平,蚂蚁尿泡湿不深,还猪鼻子插葱在这里装象,别丢人了。”
众人都把羡慕的眼光投向解蕊凝,可把这个姑娘高兴的要飞起来。从这一刻开始,马高腿有名字不会写,就扯开嗓子高喊:“那个排场妮儿,过来帮我写个字。”解蕊凝放下手里的活儿就跑过来,写完再去干活。
樊玲珑手里干活,眼睛一刻不离开刘汉山。今天刘汉山是主角,所有的亲人都要照应到,很忙活。看到人少了,刘汉山喝水的功夫,解蕊凝上前悄声道:“汉山哥,我觉得今天这个场合不热闹,缺点啥?”
刘汉山很聪明,马上就明白解蕊凝的意思:“我们刘家是小门小户,庄户人家,不像你们解家是个大户,缺东少西的很经常,就不要计较了。”
解蕊凝眼睛瞪了他一眼,更是妩媚俏丽:“我和你说正经话里哩,你咋不识好人心,说出刺挠人的话。”
刘汉山痞笑:“我和我老婆都是这个态度,你要是计较,我以后就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行不行?”
解蕊凝心里很美,知道刘汉山没有把她当外人。他和他老婆就是这个态度说话,和自己也是这个口气说话,说明他是拿自己当老婆看待,这是解蕊凝最满意的地方。
“今天缺台大戏,不论是豫东调,太平调,太康道情祥符调,只要请一个戏班子唱半天,就是锦上添花,流芳百世,全县扬名。”解蕊凝看着刘汉山,嘴里心里一阵激动,兴奋的表情让她脸上爬满红晕,显得更俏丽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