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后扬起一片骚动,吹口哨的,“哦……”拖着长音的。
他们不是热情。
而是怀揣着挑衅和看热闹。
秦柠从货车上抗下一件啤酒,然后走到后门门口,再直接用肩膀传递给秦恒。
秦恒很心疼她,小小丫头怎么能干这么粗重的活,但甭管他怎么说,秦柠都不肯妥协。
按她的话来说,那就是:男人和女人差的很多吗?你们力气大我们力气也不小,顶多你抗两件我抗一件,但两人做事速度就更快一点,赶紧干完别让老板说,我们也能早点收工回家。
如果秦恒还要磨磨唧唧说别的,那秦柠就要开始“翻旧账”了。
说这四年她操心的还少吗?
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一夜之间逼着成长,成了打架捞人逃命求生的最底层人民。
不止要让自己在别人的追杀下活下去。
还要保证家人的性命也不能有差池。
即便是这样,妈妈还是出了事……
但这些年,什么脏活累活她没干过?
说起那些让人喘不上气的往事,兄妹二人的脸色都不会太好。
所以秦恒现在学乖了,也不给秦柠添堵。
每次她上手帮忙的时候。秦恒都老老实实闭嘴。
久而久之,这倒成为两兄妹的一种默契了。
你帮忙,我接应!
秦恒又折回来搬最后几趟,说:“今天没看上妈妈,明天你有空吗?是晚班?”
秦柠把啤酒递过去时,想了几秒,“没事,我跟沈池说一声就行,回头补上。”
“行!”
秦恒笑了笑,然后又快步往里走。
旁边钻出两个男人,也不知道是酒吧工作人员还是喝醉了找不到门,从后门溜出来的,走路歪歪斜斜,一股子刺鼻的酒味。
秦柠连忙扛着酒瓶子往旁边让开,免得被撞上。
也怕他们找麻烦。
突然,其中一个男人定住了脚步,猛地转过头来看向秦柠的方向。
他手指指着她,“你——”
秦柠没管,喝醉了的人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