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裂开的石挡提前预知了灾难的来临,给人们争取了逃跑的时间。
我跟师父,也在那次地震之后搬了家。
那时候老杨的媳妇儿——严阿姨让我们搬到城里去住,说她有一间平房没人住。
我当时肠胃还没恢复,师父也想让我先养养身体,于是就答应了。
严阿姨的房子是她母亲留下来的,就在城中学教职工家属院里边儿。
但住了没几天,严阿姨就找过来了,说是有事儿找我师父帮忙。
老杨跟着来的,还有些不好意思。
一个劲儿的埋怨媳妇儿,说你这不是趁人之危么……
我师父倒是没想那么多,让严阿姨有事儿就说。
严阿姨瞥了丈夫一眼,就跟师父说她有个朋友,共事很多年了,最近遇上了麻烦事。
那同事也是个阿姨,姓冯,我们后面叫她冯阿姨。
我师父一听,二话不说就跟着严阿姨去冯阿姨家了。
我们那天一见到冯阿姨就觉得她不对劲。
虽说天气越来越冷了,可屋里炉子烧的很旺,炕也热着呢,屋里能有个二十来度。
我们一行人进屋之后就都把外套脱了,可严阿姨却里三层外三层的穿着厚衣服。
就这样,她还冷的直打哆嗦。
我师父问她是怎么了。
她就说自己最近老是反复梦到两个女人。
一个是自己去世已久的老婆婆,一个是陌生的女人,她没见过。
老婆婆在梦里边儿一个劲儿的喊冷,骂她不孝顺,缺德……
可前几天寒衣节,她可是给婆婆烧了不少冬衣跟元宝啊!
这个婆婆跟她本身就不对付,人都死了还跟她找茬儿,她也就没理会。
吓人的是第二个女人。
那女的总是问冯阿姨是谁,还让她开门,说要进去……
这两个女人折磨了冯阿姨好几天,她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
然后有一天说吃点儿药睡会儿吧,脑子一迷糊,就在梦里告诉了那女人自己的名字,还把门给开开了……
从那以后,冯阿姨就觉得身上冷,穿多少都暖和不过来。
师父说你这屋子的确不干净,但我没感觉到什么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