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要!!!!”
刘福根倒水的手一顿,听到萧炀的声音,手一松,就直奔向了床榻边。
萧炀脸色苍白,额间沁着汗珠,猛的起身,弓着背使劲咳了几声。
随着咳声的停止,他感觉手心里有什么粘腻的东西。
将手摊开后,那抹艳红刺痛了刘福根的眼。
他双手使劲颤着,心疼的将干净的手帕递了出去,“陛下您擦擦手。”
萧炀将手帕接过,胡乱的抹了一下嘴,声音略带虚弱问道,“陈颂实怎么样了?”
“啊?”
刘福根一脸懵的看着他,都这种情况了,他还想着其他的。
“哎呦,我的陛下啊,陈公子会没事的,您还是好好休息吧,您瞧您将自己的身子都糟践成什么样了呀!”
“闭嘴,别说话了,你吵得朕头疼。”萧炀伸手揉了揉涨疼的太阳穴。
刘福根瞧着他确实难受,才没继续去吵人,无奈的伸手抚上人的太阳穴,不轻不重的轻按着,心里却狠狠吐槽着他。
萧炀闭着眼,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不得不说,刘福根这按摩手法,还真是舒服,头痛真就缓解了不少。
半盏茶后,脑仁要裂开的感觉消失后,萧炀开口打断了给他轻揉太阳穴的人,“刘福根,不用揉了,朕不疼了。”
刘福根将手收回,重新给人倒了杯热茶,端了过去。
萧炀刚醒的时候,因为着急,刘福根将那茶壶打碎了。
帐外的小太监听到声响,进来瞧了瞧。
陛下醒过来了,他们的心也放回了肚子里,将被打碎的茶壶收拾走,换了一柄新的装满热茶的壶。
就着刘福根递过来的手,萧炀轻抿了一小口茶。稍稍润了润嘴唇,不至于干裂就行。
“拿走吧,朕不喝了。”
“好,老奴这就拿走。”
刘福根转身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立刻问道,“陛下,用喊人进来伺候您更衣吗?”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萧炀将被子往上扯了扯,将上半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床头,半悬着。
这次一晕,他自己也有个大概的猜测,应该时间挺长的。
“已经人定了,不过陛下身体不适,所有大人们的帐里,都亮着蜡烛。等着您的消息呢。”
一听人定了,萧炀轻轻转了转手腕,“刘福根将今日的奏折拿过来吧,朕看看。你吩咐人,告知所有大人,朕已经醒了,不用继续等朕的消息了。让他们早些休息吧。”
“是,老奴遵旨。”
刘福根带着萧炀大帐外侍候的小太监,奔走告知所有等着消息的朝廷官员们。
听到萧炀清醒的消息,那些人也松了口气,等报信的人走后,折腾一天的人,才敢沉沉睡去。
大帐里冷冷清清的,只能听见萧炀偶尔翻动奏折,发出的沙沙声。
就在他看的认真的时候,大帐旁边的角落里,有人趁着夜色跟无人看守,钻了进来。
那人刚要给萧炀行礼,就被他给打断了,“直接告诉朕,他的计划是什么?”
“陛下,阁主给您留了几份大礼,等时机到了,您会知道的。”
他这回答跟不回答有什么两样。
甚至于还不如不回答,这吊着人的胃口,当真是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