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巡游,又到了秋日。
瑟瑟秋风,鼓荡在草原之上。
“来时还是草木青翠之貌,如今已是金秋之色。”
车队停在一处水泽边,略作休整。
“回到国都,就得要秋收了。”
农乙感慨一声,今年算是平静度过,各地没有大的天灾,夏收勉强有了些增量,还不知秋收如何。
“今年雨水不多,北方豆、粟,南方稻谷收成都不算上佳。”
都水丞看着不远处几个小吏在测量此处水域状况,跟一旁治粟内史闲聊。
“能够顾住各地花销便可,今年税赋也减不了了。”
从去年起,税赋便没了减三成的诏令。
所以各地仍是按照往常收取。
怨言自然也有,但多出的粮产确实也是显而易见。
黔首一年劳作,勉强糊口,再不像之前饿肚子而已,。
一些手工活好的,还能有些额外收入,一家腊祭也能吃上口肉。
今年无战事,多少人都松了口气。
“岭南今年的稻谷收成挺好,已经不用再调粮了!”
“新开的土地就是好啊!我听说你们农学也开始进行耕牛驯养了。”
农乙笑了笑,“早就开始了,之前是算是个秘密,现在公开了而已。”
南北畜牧不同,自然要分开来对待。
尤其南方水田,北方的耕牛多用黄牛,南方则多水牛。
两者各有优劣,也要因地制宜。
跟乌氏倮的合作在牧区进行的很顺利。
农学之人也把这些技术带到了南方。
“今年东北如何?”
都水丞想到北方,那里似乎已经成为了一方福地。
地处偏远,很难受到中原之地影响。
如今无论是农业,还是商业,或者是新兴起的商业,都在蓬勃发展。
“东北还如往常一样,不过那减半的赋税,仍然可占全国三成。”
都水丞倒吸一口凉气。
二十八年冬一场大战,长春立郡。
之后东北四郡田赋减半三年。
四郡之人迁徙至新郡免田赋三年,五年田赋减半。
当时陛下承诺内地凡迁移长春之民,三年免田赋。
如今已经过去七年。
四郡之地的迁徙田赋减半也将结束。
但仍旧有零星的迁徙之人,前往东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