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苦笑,“来大帐中再说吧。”
亲卫几人接管了士卒的工作,押着两人进了大帐。
扶苏坐在上首,嬴高坐在其右手单独的桌案后。
任嚣和蒙恬分列左右。
东瓯王很奇怪,这几人给他的感觉不同其他的秦人官吏。
虽然这位会稽郡守声名在外,但也不至于让这两个看起来的就不一般的大将尊为上座。
更何况那位黝黑的公子打扮的年轻人,明显就身份特殊。
“东瓯王,东瓯王庭已下,如今大秦大军南下,你以为你还能在此地称王?”
“小小郡守还不足以让本王开口!”
蒙恬笑了笑,“哈哈哈,小小东夷一隅之首,一战便被我等生擒的土人,也配在扶苏公子面前称王!”
任嚣则睥睨着两人,“大秦自然有优待投降王公之礼,但却没有人敢在公子跟前叫嚷。我俩粗人武夫自然无法定你生死,但你眼前两人皆是皇帝陛下公子。
你说他们有没有让你开口的身份?”
东瓯王有些发愣,然后有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真以为本王不知秦国之事。
那扶苏并不为秦皇所喜,怎可能让其带兵征伐?
再者,扶苏其人懦弱……”
扶苏未等他说完,便将一个腰牌扔了过去。
正巧正面朝上,东瓯王不识秦篆,但身后驺摇已经瞪大了眼睛。
“伯父,是……是大秦公子!”
说完,只觉膝盖一软,一下便跪了下来。
嬴高见那东瓯王仍不相信,便也从腰间取出与扶苏一样制式的腰牌。
“我奉父皇之命,随任嚣将军海军南下,此行便是为了平定岭南战乱。
你可以不相信我与兄长的身份,但你所求,只能亲自去国都与父皇言说了。”
嬴高捡起扶苏的腰牌,在其面前比对了一下。
东瓯王看着那繁复的玉石腰牌。
以及中间不一样的篆字,这下彻底懵了。
尤其是听到任嚣二字。
这个名字他最熟悉不过。
他看了看那两个坐在案后的两个着甲之人。
任嚣笑了笑,“想必你对我也有所耳闻。
前次没能攻破岭南,这次我可不会轻易退兵了。”
一时间大帐之中陷入寂静。
扶苏见这阵心理攻势已经奏效,便轻声说道:“说说吧,为何降而复叛。
为何岭南的几位越王会联合北上攻打秦之关塞。
是有纵横家在其中游走,又或是楚之遗脉贼心不死,想要借你们越人之手复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