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陆巡的名字在美原镇那边已经被传的神乎其神的了,反倒是我,因为颇为狼狈还受了重伤,成了衬托神明的凡人。”
武攸绪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痛苦,差点就没忍住哭了起来。
也就是面对狄飞燕,他才愿意去吐露心声,换做是别人,他是打死都不会说的。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狄飞燕一阵无语,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怪事啊。
“他们又不认识陆巡,怎么知道陆巡的名字的?”
武攸绪叹气道:“事到如今还管这个作甚。”
狄飞燕跟着叹了口气,感同身受地拍了拍武攸绪的肩膀。
她安慰道:“你也别太伤心了,这种感觉我其实深有体会的,每次查案,陆巡都会狠狠地羞辱我一番,我都习惯了。”
“他经常羞辱你吗?”
“嗯,又是嫌我笨,又是嫌我不动脑子,还说我一根筋,不懂得变通。”
狄飞燕一脸平静地说着,她好像都习惯了接受批评了。
“不过我觉得这件事情也是两面的,陆巡虽然很刻薄,但是我觉得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我觉得你也可以试着去理解他。”
武攸绪看着狄飞燕那张“柔情”的面庞,不觉已经痴了。
他觉得这大概就是上天注定的姻缘吧。
也只有她才真的明白自己的不容易,自己明明那么努力地干活了,甚至还差点死掉,他的痛苦无人倾诉,唯有她了。
“飞燕,你……”武攸绪感情来了,挡也挡不住,当即就要询问狄飞燕有没有喜欢的人。
“你俩干嘛呢,看完了没有?”可恶的陆巡,他这个时候竟然突然去而复返,在背后冲他俩叫嚷着,显得很没耐心。
狄飞燕起身说道:“看完了,怎么了?”
陆巡说:“看完了就出来,我带你们去个地方,抓紧时间。”
“好。我们走吧武大人。”狄飞燕临行前还不忘叫上憋着眼泪的武攸绪。
武攸绪那个气啊,自己刚才明明就有可能和狄飞燕更进一步,却又被该死的陆巡打断了。
不过刚才自己叫她飞燕,她好像也没有抵触。
这是不是就是美好结局的第一开端?
武攸绪转忧为喜,他觉得自己已经胜券在握,又开始想孩子的名字了。
我喜欢参禅,喜欢佛学;她喜欢练剑,喜欢查案。
要不我们的孩子就叫武佛剑案吧。
嘿嘿嘿。
武攸绪这样想着,屁颠屁颠地跟上了前面的两个人。
“你要带我们去哪里?”狄飞燕问。
陆巡说:“去第一案发现场。”
“怎么?第一案发现场不是这个仓库吗?”
陆巡道:“如果你说的是爆炸案,那这里的确是第一现场,但如果你指的是杀人案,那么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这里不是。”
狄飞燕说:“我正要告诉你,死者胸口处有一处剑伤,而且我判断剑伤应该是发生在爆炸之前的。”
陆巡道:“这还用你说,既然都被炸死了还刺一剑干嘛,当然是爆炸前的剑伤咯。问题是这剑伤是怎么造成的,以及她是谁。”
“喂喂,你态度好一点。”武攸绪忍不住插嘴道。
他认识里的狄飞燕,如果是听到这种语气的话,难道不是该发火到拔剑的吗。
陆巡皱着眉头看着他,“我态度哪里不好了?”
武攸绪竟被他看的头皮发麻,这是什么情况,他竟然从陆巡身上看到了姑姑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