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再没有旁人。
只有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说话。
终是郁新辞先失去耐性。
她打了个哈欠,情绪不明地问付修融,“不是说要交代的吗?怎么还不交代?是想站在那里过夜?”
“我在等阿辞问。”
付修融像个孩子一样回答。
郁新辞:……
为什么这男人有时候成熟的不能再成熟?
有时候又幼稚的不能再幼稚?
他游离在这不统一的性格之间难道不难受吗?
“我不问你就不说是吧?”
郁新辞佯装生气,起身要走。
付修融赶紧将她捞了回来,坐在松软的被褥上,轻柔地理着她的鬓发,“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讲起。”
“……”
郁新辞又是一阵无语。
但还是乖乖靠在了他温热的怀抱里。
她说:“那就先说说看,为什么骗我?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你才是…厌奴?为什么要扮成孟颀接近我?你可知道,如果不是我及时认出了你,我真会杀了你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
付修融拥着她,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他菲薄而又带着一丝清凉气息的唇贴在郁新辞耳边。
“可我害怕,我害怕我的话不足以让你相信,我害怕我会失去唯一的解释机会,我更害怕你这一生都不要我了!”
“我若真的不要你,会再次把自己交给你?”
郁新辞没好气地问他。
这些日子以来她给过多少次暗示、多少次机会,就差一层窗户纸了,可恨这傻子就是不戳破。
几番急得她想自己去戳。
到底还是忍住了。
付修融其实知道。
他早些时间就猜出了大概,但还是不敢赌,“我知道,可、可是我真的怕!阿辞,我已经失去了两辈子,仅此一次机会了,如果再弄巧成拙,我将会与你在茫茫沧海中生生世世错过,生生世世无缘,生生世世轮回!”
说这话的时候,付修融的身体是轻轻发颤的。
他只能加大力度,抱紧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