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大手轻轻地落在她的额头上,吸取着她额头上的温度。
“阿辞,你也要好好的。不管在哪里,照顾好自己最重要。旁的事情都不重要。明白吗?”
他意有所指。
郁新辞点了点头,“明白!放心吧!”
二人就这样分了手。
一个随着景王领了人径直出了墨城的南城门。
一个坐着马车直往巍峨的大虞皇城去了。
分别之时都还算镇定。
景王府的景王妃却渐渐变得不安起来。
她全无睡意,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瓢泼的大雨,渐渐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思来想去还是收拾收拾,准备进宫。
心想着不管怎么说。
若真遇着事情。
以她景王妃的身份。
起码能帮妹妹挡挡。
可才拾掇好,人还没来得及出去,重伤还未痊愈的赵云安忽然出现在王府,出现在郁锦柔的跟前。
他抱臂给郁锦柔见了个礼,恭敬道:
“殿下,敢问殿下何在?修融和郁新辞何在?草民刚去过郁家,福叔说他们夫妇在这儿。”
“他们都出去了,发生了什么事?”
郁锦柔自小在沈家长大。
相伴在景王身边数年。
何其精明?
焉能看不出赵云安的神色。
霎时间,那种不安又强烈了几分。
赵云安闻言,脸色微变,“什么?出去了,去了哪儿?烦请殿下告知,草民这就去追他们!”
“陛下旨意,付修融同殿下一起去了城南抢修河堤,辞儿去了宫中给太后治病。”郁锦柔简要地把事情讲了一下。
随后紧张地问赵云安,“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他们有危险?”
赵云安‘嗯’了一声,匆匆扫过左右,见郁锦柔身边只有心腹芳容和郁新辞的彩练二人才正声道:
“清欢冒死让人送出消息,说是陛下近日身子不适,有意立储,据说拟定的储位人选是景王殿下。恒王和贵妃对此不满,已然策划逼宫谋逆!”
“什么?”
郁锦柔心中绷紧的那根弦在听见赵云安此言时,咚地一声,彻底断了。
但恰恰是这样,她非但没有慌、也没有再想着要贸然闯入宫中。
而是唤住了急忙要离开的赵云安,“赵公子,可否帮吾做件事?”
“殿下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