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离开之时,恰听得贵妃低声问襄南长公主,“公主,听说平清也离京了?”
“回娘娘,是的。”
对于这位贵妃娘娘,襄南全不似对自己的姐姐那样敬重。
不过是维持面上的祥和罢了。
贵妃莞尔一笑。
“倒难为她了,这么多年对将军始终如一。只是听说大将军离开的时候正值大雨,大将军在郁卿家中歇到半夜放走,倒让平清好等。”
“娘娘还真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啊!”
襄南长公主讥讽一声。
随即道:“姐夫与郁卿家是郎舅,郁卿家病未愈,姐夫出京时去看看他,有何不妥?这也值得娘娘您拿出来说?”
“不过随口问问,长公主何必动气?不过襄南,本宫近日听闻郁卿家的第二任夫人,也就是郁家三姑娘的亲生母亲,好像和大将军挺熟悉的,襄南可曾听过?”
贵妃又提了一嘴。
襄南长公主顿时驳她,“这我倒不知了。也没有听过。娘娘您问我没用。娘娘您若是想知道,不如去问问哪位三姑娘的生母?恰好,襄南知道她埋在哪里,可以为娘娘引个路。”
回完这话,襄南长公主脸色不悦地离开了。
走的时候恰碰上郁新辞。
脸色顿时更加难看。
半点儿都不像传闻中的温婉模样。
若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那便还好。
偏偏她回到驸马府的时候,心腹还来回报。
“殿下,大将军离开的时候好像给了郁家姑娘一个令牌。”
“什么令牌?”
襄南揉着脑袋问。
经由那件事后,经由姐姐的教诲之后,她以为她可以淡定从容地面对。
没想到亲耳从贵妃口中听到那些话,她还是会激动,会本能地想要掩盖,会忍不住想要将郁新辞、将季云引从这个世上抹掉。
不容她们对姐姐的名誉、威严造成半点伤害与威胁。
可转念一想,想到姐姐的教诲,她又逼着自己咽下这口气。
恰如姐姐说的那样。
季云引已经死了。
再如何,都不可能活过来与姐姐相争。
郁新辞嫁了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