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淡淡的异香在初夏的微风下徐徐飘来,飘入郁新辞的鼻息,浑身顿时有股说不出的松弛感。
郁新辞已经很多年没有如此松快过了。
她缓缓闭上眼睛,不经意间加深了呼吸的动作。
“阿辞不敢看?”
路宇的声音缓缓流出。
他将匕首往地上一扔,灼热的视线落在郁新辞身上,慢悠悠地说,
“阿辞故意引她们母女怒视我,我还以为阿辞你很喜欢看这些呢!你居然不敢看?”
“血呼啦的,有什么好看的?”
郁新辞仍未睁眼。
似沉醉在那淡淡的异香之中了。
路宇笑了一声,淡淡回道:“这叫什么血呼啦?阿辞,上辈子我割付修融舌头的时候才叫血呼啦呢!”
话落,又去看郁新辞。
郁新辞纹丝不动,路宇便继续刺激她。
他问:“阿辞,你可知道当时我是怎么割他舌头的?”
郁新辞仍然纹丝不动。
路宇亦不慌,继续发力。
他缓缓回忆,“那时我用兄长的名义哄他出京救我,再利用提前准备好的陷阱捉了他,第一天就挑断了他的手脚筋,让他哪儿也去不了!”
闻言,郁新辞的手扶紧了凳子。
路宇瞧着,露出一丝喜色,继续说,“第二天,我问他对我有没有什么亏欠?是不是愿意把他的一切给我作为补偿,他说不!”
路宇忽然带了一丝怒色。
声音忽然高了许多。
“他说不!他敢对我说不?他是什么东西?他敢对我说不?我当时就取来一枚带了锈的铁钉扎穿了他舌头!”
“混蛋!”
郁新辞扶紧了凳子的手上一条条青筋爆了出来。
牙齿紧咬。
路宇却因为她这样的模样开心起来,他得意道:
“别急,还有更混蛋的。阿辞,我告诉你,我不是一天就割了他的舌头。这样的事情维持了很久。
在那些天里,我每天都会问他一个问题,等他给我满意的回答,可他就是不顺着我,还骂我,骂我忘恩负义,骂我没有人性,我能忍?所以我每天都会扎他一次。直到那天,我在侯府见到了你!”
郁新辞已经听不下去了。
满脑子都是前世付修融悲惨的模样。
她终于睁开了眼睛,抬手将桌上的杯盏掀翻,怒瞪着路宇道:“闭嘴!”
“抱歉,我不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