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瞳孔震颤,他如何也没想到这世间竟有如此狠毒的人会把人折磨成这样。
“是谁送你来的?”他又问道。
白不愁泪如泉涌,全身震颤地指向“望舒”两字。
一瞬间,李长生竟想要呕吐,他弯着腰不住地干呕着,似是要把胃整个都吐出去。
他呕吐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恶心,恶心望舒设下的这一场猫鼠游戏。
究竟是谁将人当做玩物一般戏弄,谁又可以把人当作玩物?
李长生扶起白不愁,他要带他去一个地方,去见一个值得托付的人,然后他便要去找望舒,不管他是男女,他都要狠狠朝他脸上揍上几拳,直到打飞他的鼻子!
※※※※※
兖州府是一个大城,贯通南北。兖州城里的长街也是很繁华热闹的街。
时日正值申时,日头西落,淡淡的金光洒在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上,一匹快马奔驰而过,将街上的人群划作两半。
李长生跨在马上,双手握着缰绳也护住身前的白不愁。
白不愁干咳了几声。
“快到了,我这好朋友的宅子很是豪华,你在那里可以过得很舒服。”李长生展眉笑道,似是对自己这位朋友颇为信任,“而且我敢打赌,那个狗屁望舒绝对不敢到那里。”
李长生对他这位朋友很信任也很有信心,因为他这位朋友实在很有钱,也很聪明。
白不愁点了点头,又咳了一声。
“你想知道我这朋友是谁?”李长生双腿一夹,“告诉我这朋友名叫成松柏,山东成家的成松柏。”
成松柏。
成松成柏,护佑一方。成松柏喜欢松树和柏树,他的院里种了许多松柏,每到闲暇时他便喜欢到树林中散步,摸一摸那粗糙的树皮,享受树冠带给他的阴凉。
松柏带给他阴凉,他也想把这份阴凉带给其他人。
老管家急匆匆地跑来,呼吸急促道:“少爷,李长生来了。”
成松柏一笑,将扇子铺展在胸前:“快带他来见我。”
老管家为难道:“可老爷不是说不让他上门?”
成松柏又是一笑,只不过这一次眼中带了那么一丝狡黠:“只要府里人不说,老爷怎么会知道呢。”
老管家尴尬地笑了笑,道:“这···这不好吧···”
“快去!”成松柏一喝,显露出家主的威严。
“是,我这就去。”
成松柏看着门外,脑中已期待着李长生是否有什么变化:“彩云,是去拿一坛好酒来,再准备几样下酒菜,今天我要喝酒。”
彩云点了点头,不敢有丝毫怠慢,她知道少爷平时滴酒未沾,如果不是贵客,少爷绝不会让她拿出整坛的好酒。
“啊!”屋外突然传来彩云一声尖叫。
成松柏眉头一皱,寻声看去,问道:“彩云怎么了?”
彩云瘫软在地上,指着地上一颗圆滚滚的人头,打颤道:“死了···死了,少爷,管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