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福是卫湘君跟徐启要过来的,毕竟男女有别,总得有个得力的,帮病人擦洗上药。
看得出来,这孩子真想去打仗。
“营房空了,若你不在跟前,万一有人冲进来……不成的话,你给我拿把刀,总不能让人把岳将军掳走!”
卫湘君劝了一句。
常福眼睛眨了眨,倒是不说了,跟上了已经走到前头的卫湘君。
大家伙都以为,这场仗会速战速决,却没想到,足足打了十天。
天黑时分,安静了许久的军营,重新热闹了起来。
队伍一支接一支地回来,有的搭起了篝火,打算晚上庆贺一番。
岳无咎的营帐里,几位将军刚刚离开,秦轼之便冲了进来。
这人胡子拉碴的,瞧常福过来抱拳,拍了拍他肩膀,“将军如何?”
“精神头好多了。”
常福呵呵笑道:“一早捷报传来,将军还多喝了几口粥。”
秦轼之走到床榻边,“无咎,齐国太子的头颅被我亲手摘下,不日便送往衡阳。这么多年的心腹大患终于解了。我与徐启商量好,亲自送你回去。”
一场大胜之后,秦轼之提到徐启,居然没有之前的咬牙切齿。
“我就在这军营,挺好的,哪儿都不去。”
听到拒绝,秦轼之愣了一下,
“湘君之意,武胜关天气太过干冷,不利于养伤。还是回衡阳吧,她也跟着一块儿,咱们慢慢调理。我信得过湘君医术,她说你能站起来,便一定能起来。”
“我不是说了吗?用不着!”
岳无咎竟怒了。
卫湘君进来,正看到这一幕,忙上前打断,“秦公子来得巧,正好帮我给将军换夹板。”
看了卫湘君一眼,秦轼之闭了嘴。
这是头一回,秦轼之看到了岳无咎受过伤的身体。
即便知道,岳无咎差点把命都丢了,可看到那瘦成一把的模样,秦轼之还是大吃了一惊。
从头到尾岳无咎都没吭一声,可等重新上过夹板。人便昏睡了过去。
秦轼之终于消停了,这晚,他一定要陪着岳无咎。
跟着卫湘君走到外头,常福说,“方才秦将军又哭了。”
“那是打小的兄弟,能不心疼吗?”
一根香喷喷的羊腿扔过来,常福下意识地伸手一接。
徐启走到跟前,“这几日辛苦,回头也要记你一功!”
常福抱着羊腿,大大咬了一口,巴巴说了句,“五哥,我是军人,就是想打仗,下回得带上我了吧?”
“下回打仗之事,轮不着我管了!”
徐启随口回了一句。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