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孩子肯定被徐启灌了迷魂汤,张口“五哥”,闭口又是他。
卫湘君有些不悦,索性怼了句,“我若以后留在这儿呢?”
阿寿顿时睁大了眼睛,“师姐不回正修堂了?”
卫湘君很想来一句——徐启在正修堂多待一日,她便一日不回。可这孩子气的话,她到底说不出口。
“你们真不懂徐启的意思?这宫里除了贵人,只有宫女和太监。他指不定盘算让你们净身。”
卫湘君也是成心挑拨。
“净身是啥呀?”
常福还没听懂。
阿寿在正修堂,自然见多识广,凑到常福耳朵讲了半天。
常福脸色终于变了,往自己下面看看,“哎哟”一声,“不成,我还要娶娘子。我爹走之前嘱咐过,我得为常家传宗接代!回头我就跟五哥说去!”
卫湘君又瞧向阿寿,“你呢?”
阿寿眨了眨眼,“我要当大夫,不能做太监。”
“离老远就瞧你们在嚷嚷,这儿乃王宫禁地,都不想活了?”
秦轼之从里头出来,虎着脸训了句,见两个孩子缩起脑袋,便看向卫湘君,“一会叫你进去对质。”
“秦少将军,我不当太监!”
常福一脸紧张地道。
“你想当就去当,没人拦着!”
秦轼之随口回了句,忽地一乐,“都瞧瞧,这是谁出来了?”
出来的是冯保,被上了重枷,狼狈又好笑。
“冯保已交宫内府会同刑部处置,老小子活不了几日了。”
秦轼之抱起双臂。
冯保看来还不死心,口中大叫,“主上,奴才冤枉啊!”
“上去说两句!”
秦轼之嘿嘿笑着,挡在了冯保跟前。
冯保瞧见秦轼之,眼睛闪了闪。
“老冯啊,我说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非要跟高展那帮人沆瀣一气,这下闹出事了吧?高展这人没担当,把罪过推得一干二净,反倒让你背这黑锅。你跟我说句实话,真是你同何女官密谋要害娘娘,你吃饱了撑的?”
冯保竟呜呜哭了过去些眉来,“我便知秦公子看得明白,老冯这是要冤死了!”
“该!
秦轼之脸色一变,“老冯,记着下辈子眼光放准一些。别鼠目寸光,为了二两碎银,什么缺德事都敢做。岳家军是你这等宵小之辈能扳倒的?不过你放心,高展今儿也逃不过去,到时候你们一块上路!”
冯保被拖得老远,常福和阿寿还抻着脑袋,讨论方才那老东西是不是尿了。
近处又传来嘈杂声,一顶八抬大轿停在了重华殿大门外。
“长宁公这么快就到了?”
秦轼之轻哼了一声。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从轿中下来,看似岁数太大,站都站不稳了。
应该是听到消息,不少人从里头出来,恭敬地将人扶了。
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长宁公高权,让卫湘君没想到的是,真人居然是个干干瘪瘪,仿佛风一吹便要倒的小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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