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了,我找王后娘娘要去!”
卫湘君笑了出来。
她到现在还记得,邹让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那一张张神情各异的脸。
张太医畏罪自尽了,可太医院也大乱一场。听说但凡与张太医有些瓜葛的,不是问罪,就是被驱逐。
至于钱妃,据说她是以为自己怀孕,可后头发现弄错,已是骑虎难下,索性买通张太医,想要全身而退。
卫湘君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钱妃自保倒可以理解,可她非要栽赃给岳王后,就透着古怪了。
钱妃被废不久便暴病而亡,实在像被灭了……口。
同邹让说好了,卫湘君又想起来嘱咐,“你如今既在安宁宫当差,我便托你一件事。这儿娘娘们年事已高,若有哪处头疼脑热的,太医院照顾不到,你派人到正修堂报个信。我若是在呢,立时就过来。”
邹让满口答应,又忙着去干活。
袁太妃伸手便拔腕上的玉镯。
这位是安宁宫位份最高的,可到了此地,位份没有半点用处,见的都是白眼。难得有人对她们好些,她自然不想亏了人家。
卫湘君将人拦住,“该得的赏,王后娘娘都给了。您留着点好东西,以后也可防身。”
袁太妃更是喜欢卫湘君,“你这孩子有胆有谋,小邹子说了,那钱庶人差些将王后娘娘拉下了马,多亏你挺身而出。”
“小女哪有这本事!”
“大姑娘,总归还是小心些。”
袁太妃忽地压低了声音。
“都知道我得罪冯保了?”
卫湘君不以为意。
袁太妃又瞧向邹让,“小邹子这回吃了大亏,虽他不敢说,可宫里除了冯保,谁能这般嚣张?这孩子师父跟冯保是对头,结果被冯保弄死了。冯保不简单,他可是那位送给主上的,便是娘娘也要让他三分。”
“那位……是谁?”
卫湘君正疑惑,有宫女从外头进来,“王后娘娘还在问呢,卫大姑娘怎么还不过去?”
凤仪宫东暖阁,卫湘君进去之时,里头站了一屋的人。
当中罗汉床上,孙女官坐在岳王后对面,正低头写着什么。
岳王后先看到了卫湘君,“若不派人请,你只怕都忘了,这儿还有个凤仪宫。”
“小女不敢。这两个月出城办事,心里也着急回来。”
卫湘君算过,岳王后有喜的日子,也快到了。
她呢,还等着沾沾喜气。
“王太嫔怎么样了?”
孙女官转头问道。
“扎过针,说是舒服多了。我过几日再去瞧瞧。”
“你如今本末倒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以后专门伺候安宁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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