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菱心情差到了极点,甚至都忘了礼貌,朝楚家人甩下冷脸直接上了楼。
孙雅莲当面不敢说她,等她上去了,才不满地哼了一声,“还以为她和谢江城多亲呢,结果还不是比不上一个寡妇。”
这个耳光,当众甩得又响又亮。
“你给我闭嘴,什么话都往外说,还嫌不够丢脸是吧?”楚金雁目光阴沉,横了眼这个上不得台面的老婆。
“我早就跟你说过,好好哄着小宴,让你请他们来商量监护权的事,你倒好,闹成这个样子?”
最要命的是,还把谢江城惹火了,这下子全都完了。
孙雅莲气急,怎么什么都怪到她头上了?
瞥了眼气喘吁吁又后怕地坐在沙发上的老头子,她不敢明说,只是冷笑道:
“楚宴死活不答应回楚家,肯定是猜到他妈和楚宵的死因了,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何况,楚宵那混蛋害死了她的女儿,她没把他弟弟打死,都算她能忍!
他们早就不死不休了!
楚民军用力跺了跺拐杖,气急败坏地嚷嚷道:“吵什么吵?家有泼妇永无宁日,你再吵老子让我儿子休了你!”
孙雅莲脸上的恐惧,让他满意了两分,又看向自己的小儿子:
“楚宴的事还是按照咱们说好的办,至于那个谢江城,你也别怕,我就不信了,他还能翻上天去。”
楚金雁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自家老父亲种了一辈子地,还以为谢江城要对付他们也会拿锄头砸。
不过,这事情还有转机。
他看向自己的儿子,“小暄,你去哄哄之菱,别让她因为这种小事和堂叔有了矛盾。”
楚暄立刻会意,“我知道了。”
妻子到底是谢家人,谢江城不看僧面总要看佛面吧?
到时候让之菱回去找爷爷哭一哭,老爷子总有办法让谢江城松口。
去到楼上时,谢之菱正在卸妆,衣服、首饰砸了一地。
对着镜子看也不看他。
楚暄一边捡起地上的东西,一边柔声道歉:
“爷爷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养活了三个孩子,可是大伯挣钱了就把爷爷丢一边,让他寒了心,这才忍不住朝大伯母发火。”
“我以后会劝他的。”
谢之菱并不因此而消气,一把将梳子拍在梳妆台上,冷冷地盯着他:
“我问你,他说女人都是外人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站出来帮我说话?我劳心劳力为楚家付出,到头来,呵,只是个外人!”
“既然是外人,那我凭什么帮你们?”
楚暄立刻发现了问题所在,来到她身边搂住她,“都怪我,爷爷年纪大了,要是当众反驳他说不定会让他气晕过去。但是小菱,你要明白,你在我心里比我自己都重要。”
“不管别人怎么说。”
温柔最是杀人的刀。
楚暄那好听的嗓音像是动听的音乐,把谢之菱哄得晕晕乎乎的。
“哼,说得好听,我问你,你们什么时候把遗产还给楚宴?”
她自己带的嫁妆都比楚家的家底丰厚,才不屑抢一个孩子的遗产,要是传回谢家,得多丢人啊。
楚暄目光微闪,“你也看到了,小宴的后妈不是好人,我们打算先把他的抚养权和监护权拿回来,再把遗产还给他。”
看了眼眉头微皱的妻子,不想她再纠结这个话题,于是叹了口气,“至于你小堂叔的决定,你就不要去纠缠他了,我不想你和谢家离心。”
谢之菱不满,“哼,小堂叔虽然把持着大部分产业,但他凭什么插手我的家事?还为了一个寡妇,我这就去给大伯爷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