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边上听着的王琴兰哎呀一声,咋咋呼呼地埋怨他,“是那死丫头让你不顺心,这茶壶一万多块……”
啪地一声。
“哎哟~”
宋建程那肥大的巴掌招呼到了她脑袋上,“死婆娘,谁让你拿我的茶壶招待那个小白脸?妈的,一个破律师还敢给老子脸色看?那些亿万富翁吃饭还喊老子上去伺候呢。”
他自觉也是个见了市面的高级厨师,竟然还被严祈给脸色看,太丢面子了!
吼完之后,又狠狠踹了她一脚。
王琴兰被他打了几十年,知道这时候最好就是闷着,啥也别做,啥也别说,忍忍就过去了。
在女儿面前趾高气扬,这时候就和生病的老母鸡一样萎着。
这时候,宋云志才着急地催他,“爸,天律的律师真不好找,有他出马,过户税肯定能少很多!”
“你急个屁!”宋建程指着他骂,“只要把楚宴那小子收拾服帖了,要个屁的过户税!”
一个十几岁的臭小子,打上几顿就老实了。
宋云志梗着脖子呛回去,“你能收拾楚宴,能收拾他爷爷和小叔吗?”
糟老头子也就能在家里横,神气个什么劲儿。
“老子有刀!”
“那人家的保镖都有三车呢!”
虽说他们捏着抚养权,可楚家人确实不是他们能碰瓷儿的。
宋建程冷静下来之后,“给你姐打电话打电话,让她带着律师滚回来。”
宋挽月挂了电话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严律师,咱们继续讨债去。”
就像是狐狸一样眯了眯眼,竟有几分运筹帷幄的气势。
严祈拿出专业的姿态,“走吧。”
重新回到宋家时,宋建程开口的第一句就是:
“这个过户税,应该由卖方出吧?”
说话时,冷冷地扫了眼宋挽月。
死丫头还木着干什么?
宋挽月都想把鞋底子抽他脸上,看看是不是真的比城墙还厚,干脆装没看见。
“按照规定,双方都要出。”严祈对他的心思一目了然。
既然这样,宋建程也不装了,“小月,你弟弟要结婚,家里有点紧张,这钱你就一起出了吧。”
“爸,恬恬看病都没钱,我还指望您出钱呢。”
宋建程差点没忍住拳头,死丫头出去呆几年长本事了,这是嫁出去第二次问他要钱了。
“你的钱呢?”
“都拿回娘家了。”宋挽月垂着眸子,看起来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当年楚先生立遗嘱的时候您也听见了,只有三百万和那栋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