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婆子进来见辛望舒靠在桌上,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探了探她的鼻息,又打了她两巴掌,确定人已经晕过去后,对外面的人说:“人晕过去了,你们快进来!”
李大柱带着辛望舒曾见过的两个曹家下人进来了。
“你们要干什么!”阿静拦住他们吼道。
“滚一边儿去!”李大柱一把推过阿静,没成想阿静跟着辛望舒学了几天擒拿,捉住了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李大柱疼得直叫唤。
“鬼哭狼嚎干什么!把这丫头吵醒了怎么办!”曹家的人瞪了李大柱一眼,一人上前扛起了辛望舒,另一人将手里的银子丢给邓婆子说:“喏,答应你们的五两银子。”
邓婆子接过钱笑得仿佛来了第二春,李大柱更是一步上前抢过老娘手里的银子,说:“说好了给我买酒喝的!”
“传宗他爹,你们不能这么做啊!这么做昧良心啊!小大夫可救了我跟传宗的命啊!”
“死婆娘!老子早就想收拾你了!这小贱人现在走了,我看没人给你撑腰了,你还怎么嚣张!现在就给老子下床干活!”
“头发长见识短的蠢货!你那命值几个钱?!这可是五两银子!”
“这么说,在你眼里,姑奶奶的命只值五两银子?”
辛望舒抬起头,对李大柱笑道。
。。。。。
很多年过后,阿静还清楚的记得那个上午。记得那两个人被打的嗷嗷叫,师傅把人打晕后,将两个人捆住扔进了猪圈里;记得李大柱尿都吓出来了,和邓婆子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饶;记得师傅用力打了邓婆子两巴掌,又把她叫过去,让她狠狠地掐了邓婆子一把。
师傅对她说:“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好学功夫,以后他们要是再敢欺负你和你娘,就照着这个样子收拾他们。”
屋里光线很暗,但师傅的笑脸却灿烂如秋日暖阳。
。。。。。。
“驰书!驰书!”李景师跑进院子大声喊道:“你在哪儿呢?!”
“里长,怎么了?”
“赵家昨日被抄了!”
杨主簿动作还挺快。
李景师见他听到这事,没有表露出一丝意外,心下了然:“你早料到了?”
辛望舒带着几个小丫头正从演武场回来,听到后问:“料到什么了?”
“赵家被渝王派来的人给抄了,家里男女老幼全被带走了!”
这么狠?!
“到底怎么回事儿,赵家的女儿不是渝王的妾吗,赵家怎么说被抄就被抄?”
大家进了客厅,团团地围坐在沙发上,宗驰书慢慢地说:“赵氏入渝王府没多久就有孕了,一朝分娩生了个男孩,就是渝王的第二十子。因为是幼子所以颇受宠爱,赵氏母凭子贵,在渝王府也混得不错。”
“不过,这幼子并不是渝王的。”
“什么?!”大家都震惊了,李夏和秦不晚甚至停下了嗑瓜子的动作。
“赵氏未入府之前就与人暗结了珠胎,赵家人是知道这件事情的。赵氏入府之后也一直与那情夫藕断丝连。这次孩子的事情被发现了,渝王当然忍受不了如此奇耻大辱。”
“这种隐秘的事,你怎么会知道?”李景师问。
“就是知道。”宗驰书说。
好气人,好好奇。
不过李景师也知道,宗驰书肯定不会对他说,便换了个话题说:“总之,赵家倒了,曹家那群混账玩意儿也要跟着倒霉!”
“对了里长,上次中秋节想要绑我的曹家人被我抓住了。”
“人在哪儿呢?”
“被我打了一顿,扔猪圈里了。”
李景师:。。。。。。
以后千万要小心,不要得罪了这个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