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南狄人能来得这么快。
张鹤余传信给张鹤同,紧急召集兵马。
南狄人却不会给云州反应的机会,在半夜就强攻云州西城墙。
张鹤余与谢琼芳,还有王绯等人都在城墙上看着,南狄人擅长云梯,虽然有弓弩,但毕竟批量太小,难以解决。
“南狄来了约三万人,按照南狄的骁勇善战,原本云州这些府兵们,坚持不到十天,嫂子,要不要将我的四营人全部调过来。”
“秦州也有异动,你那些人,是关键掣肘秦州的力量。”王绯看着一批又一批上来的南狄贼兵。
“如今,也只能叫云州原本这些府兵发挥出作用,为难与机会原本就是共生的,如果能利用的好云州这批人才会真的被咱们所用,张将军到战场后,我可以将朱雀营从秦州方面抽出来给你调用。”
“如此,接下来五天,是一场恶战呐。”
“不仅如此,这三万南狄人,需要叫他们有去无回。”
在场的人都震惊王绯如此的打算。
“如果南狄不除,这一下不给他们打个半死,始终会威胁云州和潭州,这两个州府对咱们有多关键,不用我多说,上次,南狄来犯,整整威胁两个州府五年之久。咱们没有这个时间了。”
“也是,那时候大雍尚有一战之力,还被南狄拖了五年。”张鹤余熟读兵书,自然知道大雍和南狄之间的战役是什么情况。
“将军,热油和热水都滚开了。”
“往下倒!”
一时之间,城墙上响起来哀嚎之声,在这个夜晚听起来格外骇人。
叫人不免心中戚戚,提起来这个方法的王绯却没甚么动容,她越来越冷硬心肠了。
“大家是不是觉得我此计比较阴毒?”
“春姐姐何苦这么想,只是惨状有些骇人,叫人心里难受罢了。”
“不管如何想,咱们都是掌舵的人,这场对于南狄的战争,谁也不能心软,必须不计代价,也要交南狄来害怕我们。”
王绯对于异族攻入中原能犯下的罪行是有清楚的认知的,但是云州已经太平很久了,怕是忘了南狄铁骑的噩梦。
“南狄人正在下面叫骂呢。”
仔细听听说的应该是中原话,看来南狄此次是有备而来。
底下强攻的攻势越来越小了,知道南狄灰头土脸的收兵,云州这边才迎来短暂休息的时间。
好在云州地形易守难攻,只要是看住这个西边的城墙,南狄一时间也无法突破云州城门,唯一难的就是云州的地形图被齐家送给了南狄,这样,能布兵的地方就被限制住。
王绯从城墙上下来的时候,不少的云州府兵都在议论。
“这招数也太阴毒了,不愧是妇人领兵。”
年长的人反驳那个年轻的,“小毛孩子,你以为打仗是小孩子过家家?之前南狄进入云州城的时候,云州城都死三成以上的人,他们的头颅被割下来当作酒杯,妇人小孩子都被抓走,一半以上的人家都得家破人亡。”
“少危言耸听了。”
“回去问问家中长辈,看看是不是我危言耸听。”
虽然那些年轻人还嘴硬,但是也相信了老兵的说法。
虽然南狄的人没攻上来,但是不少人也都受伤了,“给冬医营传话,叫她们都来上战场。”
“冬医营都是一些姑娘家,云州本来就有军医,应该还忙得过来。”
“战时,是不分男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