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绯手里的良田,果然被百姓们惦记,一晚上拿着布袋来偷粮食的人,一波接着一笔。
禾稻的稻穗被压弯的样子,对以种田为生的百姓们的诱惑力,每日没有农活大家都远远地看着这一地的粮食。
还有不少的人,看到这些粮食,不由得捶胸顿足,当初府衙开始播种的时候,还和农民们说过,只要是和府衙种一样的粮食,可以送稻种叫大家白种,连用到的特殊的肥料,都可以半卖半送,可很少有人跟风。
王绯如今不怎么关注田里的事情,因为招安的事情,大家也鲜少的热闹起来。
回到府衙,王绯的身边跟着的是当初所谓前朝的那个女郎,现在叫秦昭。
“师父。”
“今日的课业都处理好了?”如果不是十分有意义的事情,秦昭每日都在上午学习课业,王绯亲自定的课目,复杂到谢琼芳都说,你这是真的想培养一个全能的孩子供你驱使。秦昭本人倒是很乐意,十分愿意学。
不仅如此,跟着学的还有芳姐姐的独女张竟如,大家都喜欢叫她元娘,之前元娘还小的时候,被谢琼芳送回潭州之后,秘密和兄长张勤玖去了山上的书院读书,但竟如是女子,所以年岁大了不方便,下山来之后喜欢和王绯混在一起。
毕竟已经快十四岁的少女,长得又是明媚的长相,向王绯走过来的时候,仿佛头发丝都是在发光的。
“春姨。”
“处理好了。”秦昭也同时开口。
快半年的时间,秦昭有时候的性格放开了不少。
“好,你们两个和我来议事堂。”
王绯嫌弃原来的书房议事不够宽广,于是打通了书房旁边的屋子,摆上座椅,成为大家议事的地方,很多的决策都是从这个屋子传到潭州各地的。
“师父,您有什么想说的?”秦昭的性格还有些瑟缩,但是王绯从来不强制要求秦昭。
“城外招安的事情,听说了吗?竟如,你先说。”
“听说了,据说是梧州的一个州县县令,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发配来做这个活,这次,春姨,要不要我出点子难为这位县令。”竟如性格跳脱,为人仗义,说话间,好几个鬼主意从脑子里划过。
“那这次和原来有什么不同?秦昭,你来说。”
“回师父,据说这位县令并不像其他人,一上来就是念招安的檄文,而是和不少的百姓们说,给他们铜板,叫他们将写满檄文的纸张带进城来。”
“具体是怎么做的?潭州目前并不允许城门进出人。”
“扔进来的!”张竟如张元娘抢答道。
王绯看了她一眼并未说话。
“所以你们俩觉得,这件事咱们应该怎么处理。”
张竟如低头思索,这次没有抢着说。
“师父,我觉得这次和之前不一样,之前的人都瞧不起潭洲城,所以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咱们惩戒他们,定然会教百姓们拍手称快,但是这次,那些招安的檄文我见过,写的言辞恳切,已经有不少人动摇了。”
“还有吗?”
张竟如接着说道:“不仅如此,那些招安的人狡猾的传诵一些民谣,弄得大家人心惶惶。”
“没错,情形如此,如何破局?”
两位女郎君都沉默了。
“能开门将让你抓紧来吗?”秦昭有些紧张。
“他们利用舆论,咱们也利用,将梧州的事情再翻出来,写在纸上,挂在府衙门口,也叫大家知道梧州那些当官的,是多么的道貌岸然。”
王绯点点头。
“这件事按照秦昭的方法去做,需要悄无声息的将人都抓紧城来,如果这件事吩咐你们两个去做,可以办到吗?”
两位女郎君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