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雷磊!你这是公然蔑视王法、蔑视太孙你不想活了吗?”刘治禹怒喝道。
“呸!少他娘的给老子我戴高帽,我和当今圣上一起放羊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吃奶呢?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了,今天无论是谁来,你都进不去!”张雷磊轻淬一口,恶狠狠道。
张雷磊话音刚落,远方一阵急促的马踏声传来,紧接着一道稚嫩而又略显威严的声音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是吗?”
“微臣参见太孙殿下!”
众人一见来人急忙跪拜行礼。
看着愣于原地的张雷磊,朱瞻基眉头微皱,呵斥道:“张卿你为何不跪?是想要造反吗!”
“噗通!”张雷磊被那一声造反吓住了,急忙趴伏在地,“微臣不敢!”
这造反一词要是盖在他的头上,那可是要诛九族的,他张雷磊担待不起!
“哼!谅你也没这个胆。”朱瞻基轻呵一声,看向跪拜在一旁的刘治禹,想了想来到刘治禹面前,笑道:“刘卿尽管抄,有孤在这,看谁敢拦!”
刘治禹一愣,他是什么人,旋即便明白这是太孙殿下故意说给张雷磊听,帮自己撑场子的。
你张雷磊不是说今日谁来我都进不去吗?
太孙来了,你敢不让我进吗?
“殿下,微臣冤枉。。。
“闭嘴!”张雷磊话还未说完,便被朱瞻基严厉斥责道:“冤不冤枉,刑部自有定夺,用你在我面前哭诉?来呀,给我抄!”
语落,密密麻麻的衙役冲进户部侍郎府,那些府兵颤颤巍巍的趴伏在地上动都不敢动。
这次可不是那个好欺负的刘治禹,这可是当今太孙,谁敢乱来?
“殿下!”这时刘治禹自怀里拿出一本账薄恭敬的递给朱瞻基道:“这里记载了刘治禹三次抄家所得,所有财宝已经清点结束,全都在这里,共计一万八千两,殿下请过目!”
什么?一万八千两!
朱瞻基接过账薄看似随意的翻着,可心中早就被纸张上所记述的一笔笔惊呆了。
要知道他早上才让刘治禹开始查,满打满算也就过了三四个时辰吧,这就有一万八千两了?
嘶!
朱瞻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想我堂堂太孙还要为了一千两去坑自家亲二叔,这才多久功夫一下子就进账了一万八千两,这么一比,自己辛辛苦苦骗来的一千两算个球呀!
刘治禹望了眼四周,向一旁的众人使了使眼色,让他们离这边远些,旋即在朱瞻基疑惑的目光下小声开口道:“殿下,这一万八千两是尽数入国库,还是上交内堂或者说存于东宫?”
朱瞻基一愣,皱眉道:“刘卿这是何意?”
“嘿嘿,殿下,微臣是想着殿下如今刚监察百官,正是用钱之时,这一万八千两本就是殿下探查所得,存于东宫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若殿下觉得数目过于庞大,微臣可愿为殿下解忧,神不知鬼不觉的抹去零头。”
我cao!这老刘不愧是老爹的心腹呀!这方方面面给考虑的天衣无缝呀!
抹个零头那就是八千两呀!
想想朱瞻基就激动。
“咳咳!”朱瞻基轻咳几声,旋即大声呵斥道:“刘卿,我没有想到你是这种人,难道卿半生的文学经典都白学了吗?卿难道不知道食君之禄、分君之忧的道理吗?你这么做对得起孤给予你的厚望吗?对得起大明给予你的高
官吗?对得起这天底下的黎明百姓吗?”
刘治禹被朱瞻基的这一段心灵鸡汤毒的那叫一个后悔,没想到太孙竟是如此仁德的储君,我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糊涂!糊涂呀!
“殿下所言甚是,臣知错、大错特错。”刘治禹痛心疾首道。
“嗯。”朱瞻基欣慰的点了点头,“念在卿是为孤着想的份上,孤这次就不予追究了,零头之事休要莫提,一万八千两白银卿准备一下,存入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