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没杀葛春梅,但根据现场勘察,显示你和她发生关系时用了暴力手段,打了她一巴掌,袭击了她的头部,还用被子蒙住过她的头部,以及双手掐她脖颈最终导致其死亡了。”
“什么,你们说我打了她的脸和头,又掐死了她?你、你们胡说,果然我逃掉是对的,你们根本是给我胡乱安插罪名!”
“不是我们给你安插罪名,是现场勘察发现以及尸检结果就如此!”
“那我不知道,我只是用被子蒙住她的头过,也撕扯过她衣服,但她就喜欢这个调调啊,我入狱前和她是男女朋友的时候,就常搞这一套,不信你们可以查她的手机,我们交朋友的时候她还搞过自拍呢……”
什么跟什么……
“……而且,我离开的时候她还活着呢,对了,我还听到了她的哭声。”
“什么?离开时你确定她还活着?”
“我当然确定。”
“洪大通,你仔细讲述一下那一夜你所经历的过程,记住,不要发生偏差,你如果认为自己没杀人,就不要掺杂谎言。”
“好、好吧……出狱后我跟踪过葛春梅两天,没发现她又交了朋友,就觉得跟她复合有戏,她肯定是离不开我,依赖上了跟我一起的感觉,所以决定深夜去见她,我攀墙进入她家院子后,发现她住的那个西屋里亮着灯,靠近时还发现窗户开着,我为了给她惊喜就从窗户进去了,进去后我看见她面朝上就躺在床上,还盖着被子,我轻声呼唤了一句,她睡得很熟,我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就把门插上来到了床边——”
“等一下,”方乐打断问,“你说你先插上了门?”
“是啊……你是谁?”
“我?我也是警察啊。”
洛静瞪了方乐一眼,对电话说:“洪大通,你继续讲。”
“我来到床边呼唤她,好一会儿她迷迷糊糊睁开眼,说了个你字,看样子就要大喊,我怕堂屋她那个老爹听到声音,就赶紧拉扯她的被子蒙住了她的头,然后我实在憋不住了,一边隔着被子说思念她的话一边和她发生了关系……事情完了以后,我忽觉得屋外有动静,不想惹麻烦,就赶紧又从窗户那里跑走了,原路翻墙离开……警察大姐,我是真的没有杀人,没有掐她啊!”
“洪大通,你如果真的没有杀人,就请到分局来,正式做个笔录,我们也要对你的鞋印和现场的做个比对,你这样通过电话供述,会影响供词的说服力的。”
“我可不会上当受骗,你们肯定一下把我关押不放了,然后把所有罪名安插到我头上……可恶,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杀了我的女人,肯定要他好看……对了,口供我也讲了,你们千万别发通缉令啊,我不想再回牢里了……”
咔,电话挂断。
对刘某说洪大通如果再和他联络就劝其来来分局重新做笔录,就放刘某离开了。
重新放了一遍录音笔中的内容,洛静问方乐和小韩:“你们怎么看?”
小韩说:“师姐,这个人肯定在说谎,如果葛春梅是自愿和他发生关系,为什么他离开的时候会哭呢?”
方乐则说:“他的口供里有些细节很值得探究。”
“你且说说。”
“第一,是洪大通说他进葛家院子里时西屋的灯亮着,葛春梅住西屋,葛常安则住堂屋,这可以理解为只有西屋亮着灯,而葛常安可能已经不在家或是正在睡觉,但据葛常安的证词,他最后见到女儿活着是在晚上10点左右,他去女儿屋里和葛春梅说了话就离开了,并且葛春梅将门插上又关了灯,这是要休息了的节奏,洪大通到时灯亮着里头葛春梅却在床上睡着了怎么回事?睡着前不关灯?”
“第二,就是葛春梅房间的窗户竟然开着,而洪大通进去后又插上了门,说明那时门也开着,他说去见葛春梅是在深夜,肯定是10点以后,即葛春梅见了女儿离开之后,这个窗户和门在那之后为何又开了?或者说,开门可以理解,因为她家厕所在院子里,但为何要开窗户呢?”
洛静想了想,点头:“的确可疑……所以,你觉得能导出什么来呢?”
方乐说:“我不能导出什么,只能说,此案中要么还有些我们所不知道的细节,要么,洪大通和葛常安有一个人在说谎!”
这时候,法医老程忽来电话说需要他们去一趟,到了后老程直截了当就说:“洛组长,有一个发现,我觉得必须对你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