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颖川侯理所当然地说道,这便坐下来重新饮酒。
见他如此放轻松,那邢侍郎内心里也暗松口气,当下也跟着就要坐下来。
“慢著。”
丰彦扬手止住他,偏头却是看向颖川侯,说道,“侯爷与侍郎大人在此戏玩,应该不是因为有高兴的事情吧,毕竟寿衡郡主她在望月楼刚刚出了事。”说到这里,他还微微叹息一声,眼中露出明显的遗憾之色。
邢侍郎一向不是省油的灯,刚才一直隐忍,是担心被御史中丞给参奏一本,如今丰彦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子,居然敢来搅他的局,顿时恼火起来:“丰彦!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有事找丰坚海过来,你小孩子家家的,立即离开这花楼!”
啪地啪啪
换来丰彦一阵抚掌庆笑,“邢侍郎既然问到我父亲了,那么本公子今日便来给你等人们交个实底,父亲去了瘴州了。”
说到这里,丰彦冲颖川侯和邢侍郎二人视线一扫,发现这两个人,皆不动声色。
果然是两只老狐狸,半点痕迹都不露!
丰彦一句说完,也不再纠而缠,他上前,直接就占据了邢侍郎的位置,并坐了下来。
这乳臭未干的小娃,竟然抢了大人的位置,邢侍郎当然不干,精健的手臂一探,冷不丁地就要把丰彦给直接掀出去。
“侍郎大人的这个位子怕是不保了,今天本公子前来,不瞒尔等说,正是来抢你们位子的,我父亲去瘴州查到一家刘姓夫妇死得冤枉,当地官吏不作为,便告到刑部来,可有此事?”
邢侍郎本来就憋着一股火,听见此言,他顿时厉声回道,“没有此事!”
丰彦再度笑了一下,道:“没有?邢侍郎是没有接到报官,还是有肖小故意阻挠,致使大人您收不到这个消息?”
“也许这两样都有。”邢侍郎若有所思,说道。
“难怪!”丰彦说道,“既然如此,那此事邢侍郎可以好好过问过问,若是刑部不想接管此案,大理寺可以接手过来,侯爷,您说是吗?”
颖川侯现在身为大理寺少卿,是有权势接收此案的。
邢侍郎此时完全也不计较丰彦占他的位子了,他挥挥手,语气有些催促,同时对颖川侯施一眼,却是对丰彦说话:“你若愿意,现在便去处理事情宜早不宜晚。”
丰彦坐着一动不动,“方才不是说了吗,我父亲正在查理此案,这案子不会跑了,反而是侯爷与邢侍郎同聚此处,大家都是在朝为官,本公子考中状元,也是要入这一行,不如提前交流交流。”
旁边的颖川侯偏头看着御史中丞,道:“季大人,这花楼是寻花作乐之地,若是要谈公事还是换个地方,何必打扰了别人的雅兴?你改日再约时间,到时候本侯必然赴约。”
眼看着丰彦这是要纠而缠不放,颖川侯倒是不觉得怎样,他毕竟很擅长此道,不过那邢侍郎可就不行了,此人虽然在刑部张牙舞爪的,但论鬼心眼,完全多不过丰彦这个小娃子,所以,还是尽快结束眼下这场暗潮汹涌,比较好。
“原来是要寻的欢作乐?那还不简单,来呀,此处再添两副酒杯,大家坐下来一块相庆。”丰彦像是没听出对方的意思。
颖川侯冷冷道,“本侯今日约了邢侍郎,没有约别人,无干人等,不必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