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陶天乃是被柳荒城请入帝都作证符宗威大将军没有投敌的人证。
可令柳荒城暴怒的是,写奏折证明符宗威投敌者,正是赫连陶天。
赫连陶天这个逆贼,竟然不动声色地背叛了他。
一路追杀到颖川侯府,而赫连陶天正在这里做客恭喜颖川侯升官。
拨开人群,一手拎起座中的赫连陶天,柳荒城照他脸狠狠一掌砸下。
啪
赫连陶天身为边关大将也不是吃素的,轻而易举地就拦住了柳荒城的铁拳,声音铮铮,“柳兄,你这是做甚?”
“奏折是不是你写的?”
柳荒城怒火填胸,愤懑质问,“说,为甚写那样的奏折,为甚诬陷符大将军?你说!”
犹如一匹疯马般冲进侯府,柳荒城的暴狂惹得侯府上下齐齐围了过来。
就听赫连陶天一声狂笑,“这哪里是我诬陷的?明明是符大将军府胡虏拿着自己的信物,开启了边关历城之门,历城差点陷落,这是刚刚发生的事实。”
随着赫连陶天的话语传出,在场引起轩然大波,宾客们议论纷纷。
澹台擒赶来,就听到这样一番话,心里很快就明白了,符大将军是真的叛变了!
如此一来,他们符家父女,投敌的投敌,死的死,倒是干干净净地,利索!
而他养了符雅然这么多年,倒是养了一个叛将之女,他甚至还曾多番维护她,他都不舍得打她!
很好啊,她终于死了!
死了干净!
澹台擒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一场闹剧,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几日,丰府罕见地来往者络绎不绝。
丰彦一直没闲着,抓紧时间把当年建造望月楼的各种卷宗翻看着,同时身边还拉了一位工部的老主薄,不时在旁讲解一番。
对此丰彦并不甚满足,他在探查案情方面极有天赋,更重视现场勘探。
丰彦带着老主薄多次去了望月楼坍塌现场,发现端倪。
“这些阻挡潢水入望月楼的建造横墙,上有刀斧砸凿之痕。”老主薄捋着胡须颇感奇怪地述道。
丰彦一听,眼睛放光:“若是有人故意施为的话,那么望月主楼内在倒塌之前必然有潢水浸入的痕迹,是否如此?”
“嗯,按理当如此。”
当下丰彦暗令手下的人沿着这一疑点在废墟之中搜找。
颖川侯谢过了前来道贺的同僚之后,便回了府。
只是,他得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侯府的银钱怕是不足够了。
当即颖川侯赶到荣锦堂与老夫人商议。
他升了官,但并不等于是发了财,相反这个时候愈是需要谨小慎微。
更不可以从外头伸手拿银子,只宜悄悄地上下打点才是。
可银子不足,他这个官做得便会不稳。
便在这时,老夫人也告诉颖川侯一个不好的消息,“手中的铺子,个个经营不善,撑不了多久。”
“那符家的铺子呢?”颖川侯脸色沉下来,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他才刚刚坐上大理寺少卿,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
如果没银子,他这个官也做不了多久。
毕竟他与丰坚海不同,小小的大理寺少卿可不是他真正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