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荣锦堂收到澹台擒送来的消息,表小姐已经离开了澹台氏祖坟,快到望月楼了。
没过多久,又有飞鸽传书而来,表小姐进了望月楼,其中还有蔺国公。
老夫人目光紧紧盯着传讯之人,“可找到安莫嬷嬷?”
符雅然离开侯府之时,她便派人将所有可能之地都翻了个底朝天,但可恨的是,并没有找到安莫。
转头,老夫人瞪着颖川侯,“老大,你说怎办?”
上次在朝凤楼,她吃尽了亏,中了符雅然的毒计,非但没能杀了她,反而还把二爷赔了进去,至今二爷还关在刑部的大牢里面。
如今,若不把那贱人碎尸万段,她绝咽不下这口气。
颖川侯道,“望月楼?”
老夫人胖乎乎的脸上浮着一层油光,瞧着甚是富足,尤其是皮肤很白,只是此刻,她脸上爬满了阴毒,“不如就在望月楼,杀掉她,那不是临着潢水吗,淹死她,包括她身边的那些护卫,统统杀干净!”
但见颖川侯并不答话。
老夫人疑问地看过去,“怎么,有困难?”
“望月楼,人太多,一旦生事,容易引起混乱,失去目标,让他们逃之夭夭,镇国将军府的那些护卫们个个有着高强的武功,若淹不死他们,那么死的便是我们侯府了,何况还有个蔺国公。”颖川侯谨慎沉吟地说道。
老夫人猛地攥紧手,恨得直磨牙:“那你说出个万全之策来!”
“当初建造望月楼乃是工部的差事……”颖川侯说着,自袖口里面抽出一道卷纸,他在工部有个好友,正好负责此事,是以很清楚,他将卷纸铺开,指着这建筑楼图道,“不如让望月楼成为埋葬她的坟墓吧!”
指尖轻点图纸地基的某一处,颖川侯扭头冲手下轻轻一颔首。
这样,就算武功再高,也逃不出去。
听到这话,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问:“那老二呢,老二何时能出来?”
“符雅然一死,儿子必然要向蔺国公府追究责任,到时候二弟的事也一并安到蔺明霜身上,相信用不了多久,二弟便会以被栽脏名义,安然无事地走出大牢。”
听颖川侯这么说,老夫人松口气,满意地点点头,只是还不放心,“那蔺国公府也不是软柿子,万一他们反咬一口,怎么办?”
“母亲不必担心,对付蔺国公府,儿子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颖川侯严冷的面孔上浮出一抹自负之色。
被蔺国公府针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颖川侯可一直都没闲着,他表面上虽然隐忍,可实际上无时无刻不在找寻机会。
如今给他抓住机会,焉不把对手置于死地?
那岂非是留机会,让对手弄死自己?
对于长子的这番安排,老夫人甚是满意,在她的两个儿子之中,她最中意的当然是老大,而最有城府者也是老大。
想了想,老夫人道,“也该让扬哥儿回来了,总是在他妹夫家里,算怎么回事?”
相同的,这个嫡孙也是不错的。
果然,颖川侯一封信去到澹台嘉的夫家,澹台扬接到信以后,很快便回了侯府。
澹台嘉的情况依然不容乐观,可是也并没有恶化,只是一直昏迷着,虽然刚成亲,但是他们夫妻二人并不同房,各住各的。
回到侯府,澹台扬便直接去了黄鹂院。
他这些日子所见所闻,需要找符雅然说说,只是刚走到黄鹂院门口,他止了步,转身直接走了。
一路上对自己极为质疑,为何偏偏要来找符雅然,他们之间,可没有任何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