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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荒城一来,符雅然本来是想找丰彦打听些事情的,结果却是直接进了宫。
她父亲没有回朝,也不知道她出现在这次的宫宴之中,是不是合情合理,庆幸的是,她的衣着并不显眼,摆在这泱泱大宫之中,也没人注意她这小小的一人。
入了宫,因为男宾与女宾分开着的,所以柳荒城也不得不与符雅然分开,临走时,柳荒城说道,“小姐,您在此稍待,末将去去便回。”
“柳将军,”符雅然叫住他,若有似无地提醒道,“本小姐会前去颖川侯府席宴,将军请自便,若然有事,便请到侯府找,大将军府里也都是本小姐的人,他们也会传话的。”
她这样说,无非是不想柳荒城再因为她的事情,而贻误了任务。
“末将明白。”
柳荒城抱拳应下,转身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符雅然目送他离开,却是转身直接走到了一边不起眼之处。
今日这场盛宴是皇帝近些日子最喜庆之时,她最好不要出现在显眼的位置。
整个盈光殿内灯火通明,觥筹交错,在人群的最后面,符雅然望着最前面那最耀目的位置,皇帝以及百官,后宫皇后娘娘以及众嫔妃和百官的家眷们,组织成了一副无比繁盛热烈的盛景。
酒宴正酣处,皇帝赏赐,满场众人跟着跪地谢恩。
符雅然亦跟着微微垂首,屈膝行礼,眼角却有一滴晶莹倏地滑落。
即使是前一世,她与父亲聚少离多,父亲常年驻守边关;
而如今,没想到她依然是见不着父亲了。
这场盛宴,是属于南康王爷的,没有她的父亲,也并不属于符家。
皇太后娘娘精神甚好,下面皇后众嫔妃以及百官家眷等,其乐融融,她身边的李嬷嬷微微俯耳回禀了一句,令皇太后颇感几分失意,轻叹一声,“那孩子身子不好,便让她歇着罢,不必去打搅她。”
“是。”
李嬷嬷应下,回头随意地朝人群瞥了眼,不知为何,竟觉得人群之后那道窈窕的纤影儿有点像是太后娘娘想见着之人。
不知为何,她对寿衡郡主的印象有几分特别,只觉得这位郡主有着令人难以忽视的谜一般的气质。
就像这满天的星斗,她的气质,绝非是最耀眼的那一颗,很难令人第一眼就注意,反而像那颗若明若暗的星斗,乍一看满天明星,但是独独天边那颗不太亮可又怎么都不灭的星子,吸引人目光,不停地牵引着人的视线。
刚才看到人群之后的那人,李嬷嬷就觉得像是寿衡郡主,太后娘娘想见一眼的人。
南康王爷先拜了陛下之后,便与朝中的众同僚寒暄,接着入宴,身边围着的皆是想亲近他或者是他本来便亲近的同僚。
颖川侯府这边,离着南康王爷的宴桌是有些距离的,刚开始澹台擒与南康王爷一个眼神一句话打过招呼,便算了事。
但是之后,事态发展得就有点超乎想象了。
澹台擒是心虚的,不过身边的颖川侯以长兄的姿态一直在罩着他,只说道,“事已铸就,南康王府是不会亏待曼晴的。”
本来给符雅然说亲,结果说到澹台擒自己女儿的头上;本来符雅然应该进王府为妻的,结果澹台擒的女儿进了王府为妾。
说不心虚,是假的。
澹台擒就怕南康王爷找他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