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三老爷和聂伯,狼心狗肺。
若是石蕾有个三长二短,韵棠都恨不得叫聂伯去死,至于三老爷,他不是石蕾的主人,他没资格让石蕾死。
将信团成一团,捏在手心,符雅然站起身,美丽的小脸闪过一道阴毒的寒光,手心里面那团信纸被她捏成瘪瘪的一个小球,然后她就松开了手,重新将信展开,美丽的小脸也恢复了平静,她的语声更淡,轻轻地说道“澹台擒和聂伯,还得留着。”
“小姐,怎么可以?”
“他们还有用。”符雅然止住她,道,“我外祖母和母亲之死因,还没有真相大白,目下三房还是我的倚仗,不管澹台擒怎么待我,只要不将我撵出侯府,我便能找出她们的死因,为她们报仇!”
她的目标始终是老夫人的。
哪怕石蕾真的出事,到事情了结,她会亲自手刃了澹台擒,但现在,时机尚未到。
“老爷,大姑娘的确是死了,吃了砒霜,七窍流血。”
聂伯前来禀报。
没想到老夫人的一场寿诞,竟然是大姑娘的死期。
“嗯,黄鹂院怎么样?”澹台擒点了下头,虽然为大姑娘心痛了一下,可到底大姑娘在老夫人寿诞上所为之事是有些过了,于是他继续问道。
聂伯心里还有气,对黄鹂院的主人怀有愧疚,此刻听主人再问起,便性子上来了,一句话不回。
澹台擒继续问他,“依你看,现在是不是符雅然离开的好时机?”
“老爷!”聂伯实在忍不住了,声音高了三分,“表小姐所为之事并无大过,而且石蕾未归,无情一直守侍在表小姐身周,若是要下手,您去,属下不去!”
每每想到石蕾,聂伯心下憋闷,当年跟在老侯爷身边,他还没有过像如今这般的憋屈愧疚。
“那便等等。”
澹台擒敛眉,负手而立,自语似地说道。
“那属下告退!”聂伯抱抱拳,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澹台擒神色发冷地盯着他背影,心里的火气也上来了,老夫人三番两次要求想法子废掉符雅然的郡主封号,侯府里面又死了人,处处不太平;符雅然身边石蕾出了事,却依然不知退缩,还留在这侯府里面,纵然她身边有个无情,也抵挡不住老夫人要收拾她的决心;
老夫人那边,澹台擒绝不肯得罪;符雅然这里,澹台擒也不想做得太狠,只能让她离开侯府,搬离侯府很难吗,她自己难道没有家吗,大将军府现在敞着大门等她回去,赖在侯府究竟想干甚么?
这时外头有小厮急急赶进来禀报,“三老爷,官府来人了。”
“官府?”
澹台擒一甩思绪,大步走出来,神色严肃,“哪个官府?”
“是大理寺!”
小厮话未说完,便又朝外飞奔,一面呼道,“三老爷快些过去大房,官府的人都过去了。”
澹台擒站在原地微微思量,猛地便朝着黄鹂院的方向望去,皱起了眉头,“莫非官府是冲着大姑娘之死来的?”
荣锦堂
老夫人听说官府的人前来,立时便让崔氏前去应付。
屋堂里面没有外人,只有老夫人和颖川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