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护卫亦不在少数,无情没有刻意掩藏踪迹,碰到护卫一回,便解释一回,之后干脆去令牌了,到时候一亮令牌,便没谁敢再问话了。
他刚拿回令牌,就蹲守在荣锦堂后头的屋顶上,不时听见郡主说话声,心下寻思着原来郡主还有说这么多话的时候?
当下便靠近了一些,见澹台湛将袖内小黑蛇放出时,无情果断现身,杀蛇,将澹台湛钉在墙上,谁料这澹台庸元还诸多指责,果然是久不在帝都,不懂规矩!
澹台庸元一时不敢再说了,仿佛才意识到符雅然是郡主的身份。
然而被钉在墙上的澹台湛气不顺,怒火往上撞,挣开身上的剑,反手从墙上拔出剑,照着符雅然就砍:“什么郡主?!不过是个被退婚的表子!”
澹台庸元劈手夺下他剑,一巴掌扇过去,将澹台湛打得脸偏到一边,迅速留下五指红印,接着出声喝骂,“小畜生你这是疯了么,也不看看是哪里,万一吓着你祖母怎么办!来人,把他拖下去!”
那个护着符雅然的黑衣侍卫的武功,比侯府的侍卫还厉害。
澹台庸元是不可能让自己的大儿子白白去送人头的,当即找老夫人这个台阶,就势下来。
见儿子挨了打,崔氏心疼死了,长子一向孝顺有事业心,是她刻意培植的,如今竟因为符雅然而被他父亲打了。
眼中凝结起恨意,崔氏眼珠一动,视线落在符雅然身上:“你一个郡主,随便带着男侍卫在侯府内宅走动,莫非你便是天理么,以为闹到公堂上去,你便真的有理有据么!”
她自然不敢再提澹台湛放蛇咬符雅然这一事,避重就轻地将焦点转么男侍卫无情身上。
符雅然焉能不知她心理,随即便露出抹无趣的微笑来,媚眸充满嘲讽,“崔夫人,男侍卫没有在侯府内宅走动,纵然男侍卫真的在内宅走动了,也是因为本郡主处在危险之中,就像刚才。”
再说下去,好没意思,符雅然看身边的黑衣男侍卫一眼,“无情,走。”
韵棠紧跟着,也快步离去。
躲在人群最后头的缪夫人,心中暗自叹息一记,真是没想到,会是符雅然赢了。
她怎么错算了还有无情这个人呢。
否则的话,符雅然今天就栽在这里了。
真是遗憾。
缪夫人带着自己人,颇感到无奈地叹息一声,这便离开了荣锦堂。
很快荣锦堂的人渐渐都走了。
连崔氏都嫌丢人,与澹台庸元很快离开。
这时屋子里面走出一人,正是这些日子以来,都不显山露水的三小姐澹台嘉。
今日,三小姐也没有说话,甚至还站在了不起眼的位置了。
她抬眸朝不远处看了眼,她的兄长大房嫡长孙澹台扬,正若有所思地盯着符雅然离去的方向,与她一样,并没有动声色。
场中还剩下其他几人,二房的嫡出小姐冲澹台嘉道,“三姐姐,你怎么拒绝了季宸季公子呢,怎么还让二姑娘给抢走了?”
她身为嫡出的女儿,对其他庶出自然都不放在眼里,何况她父亲没有纳妾,她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庶出姐妹,即使此刻,澹台计梦看澹台嘉的眼神,都带着一股莫名的高人一等。
“是季公子喜爱二姑娘。”澹台嘉淡淡地解释,澹台计梦一向嘴碎,她不与之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