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往黄鹂院外一站。
便是昂首走了进去。
符雅然这几日身子状况有些急转直下,她在院中的躺椅上闭目养神,韵棠为她拿了一件略厚的衣裳盖上,眼看着这天气渐渐转暖了,可是小姐的身子情况却是起起伏伏,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劳累过度吗?
就在这时,外头来了一个道长,冲口便是一阵言说。
说什么黄鹂院的风水与小姐的身子相冲,再若住下去,必将身毁人亡。
符雅然微微一笑,让人把那道士叫到她跟前说话。
“道长如此神机妙算,可能算得出来,我一位朋友如今身陷大牢,不知何时能够得以脱身?”
玄凌道人愣住,“本道只看风水,不看……”
“看来道长是算不出来了,那么换个问题吧,这座宅子的主人,未来会如何,道长可是能瞧出来,这座宅子会易主么?”符雅然再问。
此刻澹台擒正隐身在那黄鹂院的后面,悄悄静听着,只等着合适的时机便走进去,直接下令把符雅然撵出这侯府,但是事与愿违,符雅然居然会问这种问题?
玄凌道人闻听此言,便极为认真地思考了起来。
尔后他一甩拂尘,冲符雅然拱拱手,道:“还请小姐允许本道,将这整个府邸查看一遍。”
“可以,来人,送这位道长出去。”
玄凌道人走了,韵棠有点看不透了,“小姐,这道人不会胡说吧?”主要是小姐的这个问题,实在太能引起争议了,但她不敢说小姐。
“不管他是不是胡说,只要他能说出点什么,便知道是谁派来的了。”符雅然道。
韵棠禁不住佩服小姐,又问了一句,“那小姐是不是也知道御史中丞季大人是怎么下了大牢的?”
毕竟是二姑娘未来的夫家,也不知道二姑娘晓得好会怎么伤心呢。
符雅然伸出小手掖了一下衣角,半张小脸都蒙在衣裳里面,露出光洁的额头与一双媚眼,“且不论季大人是怎么进的大牢,咱们要先瞧一瞧,季大人被责罚之后谁最得利?是廖御医,因为他最恨季大人了。”
“廖御医害的季大人?!”韵棠被唬一跳,廖御医可是之前给小姐诊治过,虽然仅仅诊治一次,但对小姐甚是恭敬,她觉得小姐对廖御医并无敌意。
如此一来,小姐若是想救季大人的话,难道是要与廖御医为敌?
那可糟了,廖御医对小姐的身体情况甚是清楚,若是被逼急了,对小姐下手可是轻而易举之事。
澹台擒在黄鹂院外头,玄凌道人一走,他便直接踏进院内,伸手止住奴仆出声,他堂而皇之地走进来,听着符雅然主仆,至此再也听不下去,当即便欲出声呵止,莫要胡言乱语。
“三表姐不愿嫁入季御史府,那御史中丞又在这个时候出了事,如此一来,三表姐不必再嫁,而廖御医又称心如意了,左右各得一好,那娄大人的病想必过不多久便会痊愈了。”符雅然道。
见韵棠更加迷惑的神色,符雅然笑道,“这就像当初在布坊时那般,像是雾里看花似真非假,在药王楼时亦是如此,公道自在人心,想知道真相,最后看这结果,岂非是真相大白么。”
“舅父?”
符雅然刚刚说完,便见到澹台擒突然出现在面前,她媚眸泄出一丝讶意,“舅父何时来的,又听到了多少?”
本来是想把符雅然撵出府去的,结果竟听到这么一番话。
澹台擒本来想直接离去,不节外生枝,但符雅然每一句话都令他既震惊又迷惑:娄大人是谁?御史中丞又是谁陷害的?当初在布坊的真相以及药王楼发生的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