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雅然伸手拍拍她的手,点头,“二表姐的话,我记在心头的,今日你看上的那公子,我也帮你留意一下。”
“雅然你……”
顿时二姑娘的脸红如成熟的苹果,羞得把头直埋在胸口里,露出的两耳红得几近滴血,半晌似缓过来了,小声说道,“怕是大姐姐尚未嫁人,我若是……大姐姐必定是不愿意的。”
大姑娘已经十九了,可纵然是她今年也十七了,若然这样下去,澹台珂玉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如何,府里无人提过她的婚事,纵然是有说亲的,也是先考虑嫡出,像她这样的庶出,连自己的亲娘都不关心的存在,实在不知还有没有未来。
老夫人总说,侯府老爷们一旦更出息了,那么少爷和小姐们都将会娶得好嫁的好,可是无论怎样,轮也轮不到她的。
“一切未有定数,或许那公子身份太低配不上你,男婚女嫁本属常事,二表姐可以胆子再大一些,将你的意愿告诉大姑娘和老夫人,她们不可能阻挡你嫁人。”
二姑娘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前方,空洞而无望,良久,幽幽道:“雅然的心意,我心领了,只是无论怎样,我还是要听天由命的。”
若是由了命,便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了。
符雅然沉默,过了一会儿,便看到锦绣布庄就在眼前了。
丫鬟们下了马车,便扶小姐出来。
彼时钱三娘已然收到消息,听到车声,便连忙带人迎了出来。
谁料到,从斜刺里突然冲出来一道白影,并发出坚决而冷酷的声音,“符雅然,你在躲着我!”
是王宴滕。
“王公子,有什么话进去说吧。”
符雅然淡淡地说道,并没看他,抬步欲走进布庄,但被王宴滕赶上前两步,结实地拦住,“有话何以不能在外头说?你是怕外面的人看到听到影响你的名声吧!?”
“王公子,我的名声倒不打紧,主要是你的名声。”符雅然无奈,感到有些可笑。
到底王宴滕没娶过亲,更没有说过姑娘,他这般好瓷何必跟自己这样的破瓦罐碰呢?
至少符雅然已经反复两次结亲失败,这辈子怕是难出嫁,偏偏这王宴滕还上赶着往上撞,飞蛾扑火,也不过如此。
王宴滕面色一变,到底没有再坚持,显然认同了符雅然的话。
锦绣布庄之内雅间,茶水奉上。
王宴滕与符雅然各坐于一侧,就听王宴滕道,“未料这布庄竟原来是你的,若早知道……”
符雅然因心中有事,不想再跟他绕弯子,便直接打断他,说道,“王公子,你正是知道这布庄是我的,所以才会在此等待,想必是早收到消息了吧,因为你的父亲王大人并不同意你这般胡来,是么?”
王宴腾脸色一阵难堪,瞪着符雅然:“符小姐,你是不是与本公子有仇,否则为何说话总是这般难听?!”
“是王公子与雅然有仇。”
符雅然抿了口茶,淡声道,“既然你父亲王大人不答应这门亲事,本小姐便不送客了,王公子,请罢!”
王宴滕神色肃冷,“本公子说要娶你,绝不会食言,哪怕父亲反对,我也要娶到你!”
“随你。”
符雅然只当笑话,抬抬下巴,石蕾直接擒着王宴滕,把人“请”了出去。
中途王宴滕百般反抗,惊觉石蕾这丫鬟居然比自己一个男子还大力气,更有一套上好的擒拿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