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他们这一招祸水东引,当真是绝妙啊,如果不是我事先有准备,现在就已经死了。”
银针检查不出的毒,甚至是连诊脉也显现不出来,莫震山的府里肯定不会有,但太师府就不一定了。
“你要报复?”宋轻寒也算了解了她,知道她并不是个吃亏的主,而且手腕高超,她若是要报复,必然能掀起三层浪高,叫对手跪地求饶。
不过,对手若是太师府,却是要另论。
“不,静观其变吧。”
符雅然看了一眼面前的床榻,“若然真的是太师府出手,只要我还躺在这榻上,他们必然守望我死的那一日,在此期间,应该不会再出手了。”
宋轻寒看着她柔弱的身子歪靠在榻上,既虚弱又强打精神,勉力支撑着的模样,这令他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滋味儿。
“本王明日启程前去棱抚城。”他道。
符雅然闻言,回眸望着他,“王爷真的要去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棱抚城始终不是帝都,在帝都,宋轻寒是贤郡王;到了棱抚城,那里的人表面上认他是贤郡王,私底下又会是什么呢。
堂堂的城主都命中草芥,死于贼子之手。
他千金之躯,为何非要执意前去?
“你总这般躺在榻上,也不是办法。”宋轻寒抿唇,微微垂眸,模样有些沉吟。
符雅然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眸光染着笑意,“暂时我并没有搬回大将军府的打算,王爷就莫要浪费唇舌了。”
“若是搬到本王的府邸呢?”宋轻寒道。
他直直看着她,那双狭长的凤眸清墨一般,却是氲氤着莫名的情绪。
,
满室的药草味道仿佛都被吸尽了,是他身上清雅的檀香气息重新充斥了她的鼻端,她的周围,她愣了。
“你……这是甚么意思?”
“没甚么意思,字面的意思。”宋轻寒淡淡地转身背对着她,迈步朝外走去,“水囊,本王拿着了,明日你不必来相送了。”
幽幽的檀香在他走后很长时间,依然经久不去。
符雅然僵硬地坐在榻上,脑子不太好使了,他已经走远了,她却觉得他依然还在身边,她的脸颊发烫,宁愿相信是自己中毒导致的,可是胸口心跳加快却是刚刚才引起的。
他是甚么意思呢?
要她以什么身份搬到贤郡王府邸去呢?
丫鬟,侍妾,郡王妃……
符雅然有些晕了,重新躺回去,只觉得脸颊滚烫得厉害。
这时韵棠赶进来,见小姐醒了,顿时大喜,只是小姐脸色是不正常的嫣红,双眼眼神涣散,迷迷登登地,似乎都不认人了。
韵棠又哭了。
这时澹台擒请了御医前来,诊治之后发觉寿衡郡主是中了毒,不过毒性不大,没有性命之忧,且先服几副药再看看。
韵棠不放心,“廖御医,小姐不认人,不知这毒何时能解开,让小姐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