攡你竟然是蓄谋已久,简直胆大包天!”
澹台擒单指檀氏,目光却是凛向王大人,“王怀,你这妾室歹毒心肠,劝你离她远些,免得惹祸上身!石大人,你还愣着做甚,把这个小妾押下去,直接处置了……”
“澹台擒你混账!”
王怀本想明哲保身,结果澹台擒这个昏馈之人,居然相信他妾室一时撒气所言,“你连明辨是非之能都没有,有何资格做尚书,依本官看你连个九品芝麻官也不配做!”
“明辨是非?”
澹台擒面色寒气覆裹,指着受伤的澹台曼晴,“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还要什么明辨是非,今日之事,不是你的小妾做所,便是她与符雅然合谋所为,你再掺合,小心惹祸上身,本官绝不轻饶!”
“人证物证也仅限于山石滑落一案,若说檀氏和符雅然合谋算计澹台曼晴,你有什么人证物证,莫要浑淆一谈,你在这横什么,有本事解决皇上下旨让你户部纳出军银军粮一责,我看你忠奸不分,人事不明,双眼浑浊,你瞎了吧你!”王怀气得跳脚,指着澹台擒大骂。
身边的檀氏双手捧心,感动得眼中蓄泪,崇拜地望着王怀,“我家老爷,乃是当世无双第一精明识真相懂世情的美男子,不像某人,是个糊涂虫!”说罢,眼神狠狠白了眼澹台擒。
“诸位,权且消停一下。”
俸道正开口,但完全劝不下,石大人出面,才将各执一词的二人劝下,他站到澹台擒这边,面对王怀,面上浮起一丝笑意,“王大人,你在妇人面前当真是清明果敢的,不过今日审案的是本官,若是你不服,大可到皇上面前告御状,可现在,你们只能听本官审,可有异议?”
王怀本来是护檀氏而开口的,现在石大人这么一说,他当场表明立场,“檀氏并不是合谋,澹台擒所言句句皆非,若石大人你也是糊涂的,本官不介意告到皇上面前!”
“澹台大人只不过是一时激动,毕竟受伤的曼晴小姐是他的掌上明珠,若是换成是你的女儿,你也会有相同心境的,大家彼此宽谅,本官也没说檀氏是合谋。”
旁边澹台擒发红的眼瞪视着檀氏,尔后充满深疑地转向符雅然,见后者已闲逸如修竹般,兀坐于门口的椅子上,目光悠然地望着门外面的雨景,隔岸观火,与世无争之状。
果然人不可貌相!
这般姿容与绝于尘世的淡雅气质,竟然会做出如此令人发止之事。
曼晴与曹僖差点就毁在她手上。
此女,不能再留!
他澹台擒绝不会再收留这等歹毒心肠的恶女!
石大人示意俸道正继续。
“这在现场发现的珠钗。”
俸道正晃了晃,珠钗便发出银铃般的响声,只见是由四粒雪白珍珠制成,中间是一枚金制的小铃,仿佛是一朵白铃花,精巧可爱,澹台曼晴的丫鬟过来认了,乃是小姐今早戴在发间的。
“这珠钗掉在了染血的泥渍旁边。”
俸道正说着把现场攫取的一团泥与珠钗放在一起,随手将一巴掌大的石块放到众人面前,“这乃是从乌山上滚落的一片石雨之中的其中一块石头……”
“这石头怎么了?”缪氏不解,站出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