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思维逻辑清晰,倒让涂山凛产生一种她已经清楚幕后下药之人是谁的错觉。
“所以,你怀疑的对象是谁?”
江雪倾剥下最后一块橙皮,抬眸望向涂山凛,郑重道:“现在还不能肯定,但我已经有猜疑对象。希望到时真相水落石出时,凛少你不会包庇TA。”
TA?
涂山凛一怔,疑惑不解地注视着江雪倾。难道她怀疑的人是白雨沛?
见涂山凛没有回应,江雪倾又出声提醒:“凛少,你该不会真想徇私护短吧?”
“不会,这件事已经报警处理,到时无论查出下药故意伤害的人是谁,都是交由警方处置。我无权干涉,更不会故意包庇。”
他抽了张纸巾,将手中剥干净白筋的橙子放在床边柜上。
“江小姐,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
江雪倾的目光落在床边柜上被剥的干干净净的橙子上:“你不吃橙,还剥的那么干净?”
涂山凛回眸,淡淡道:“习惯了。从前给人剥橙,那人不喜欢橙子表层有白筋。”说完,他控制着电动轮椅离开病房。
一会儿后,梅晓蓉回到病房,却见江雪倾坐在病床上,手里握着两颗剥好的橙子在发呆。
“阿倾,你怎么了?”
江雪倾低着头,脑海中始终盘旋着刚才涂山凛低眸认真剥干净橙子表层白筋的模样,那抹侧影她曾见过许多次。回忆里泛滥的全是咸湿的泪水。她吸了吸鼻子,再抬眸时脸上又是神采奕奕的样子。
江雪倾把两颗橙全都塞到梅晓蓉手里:“送你吃。”
“啊?你一次剥两颗这么多。”
江雪倾又住在医院观察了一天,次日上午查房后就申请出院了。
店长是从方宇哲那里得到消息知道江雪倾遭遇抢劫袭击,特别批给她三天假期。除去住院时间,她今天还能再空闲一日。
江雪倾在小群里发了消息,把光头三人叫出来,四人在涂山香坊附近一家甜水铺碰头。
江雪倾把事情经过大致跟光头三人讲了遍,卷毛立即拍桌。
“兰坊街那帮衰仔这么猖狂!敢对小阿姐下药,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光头也立马表忠心:“小阿姐,你放心,今晚那家酒吧开门营业,我就悄悄摸进去查探情况。那个给你瓶装水的侍应生,我一定把他揪出来带到你面前叫他下跪认错。”
江雪倾摆摆手:“下跪不至于,港城是法治社会。”
黄毛立刻捧场认同:“对对对!小阿姐说得对。”
黄毛的后脑勺被光头甩了个巴掌:“闭嘴,听小阿姐部署。”
江雪倾滑开手机屏保,将一张照片展示给他们三人看。
吩咐道:“黄毛、卷毛,你们两人从明天开始盯着涂山香坊总店的这名女店员,把她去过哪里,跟那些人接触过,用手机拍下来发给我。你们不用跟的太近,千万别让她发现。”
“没问题!”黄毛和卷毛异口同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