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洞房花烛夜
这时周美琪才准备出门,张振华这个新郎在门外骑着马等着(得亏在后世去内蒙旅游的时候学过骑马)此时他穿着大红色的棉袍,上半身一件黑色的对襟马褂,头上戴了一顶黑色帽子,前面是阿六牵着马,和八个吹鼓手,身后是陈公哲和陈绍枚俩人骑着马,再往后是一顶红饺轿子,四个轿夫。
接着是抱轿,是周美琪的两个年轻的舅舅抬着椅子她坐在椅子上,实际上她有五个舅舅,前面三个早已中年就不能抱轿了;抬椅入轿后,一行人便绕着门外大街开始晃晃悠悠的走了起来。
走了一圈又回到周府,就开始拜堂礼了,在正堂拜堂,前设供案,置香烛。拜堂开始,燃烛,焚香,鸣爆竹,奏乐。周美琪的二叔担任礼生(即婚礼主持人)诵唱道:“香烟缥缈,灯烛辉煌,新郎新娘齐登花堂。”张振华和周美琪这对儿新人就位,随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的一套规矩跪拜。
紧接着是俩人被带到东厢房里,开始撒帐,俩人并坐床沿,还是那位绞面的老妇女,据说这可不太好找必须是一位儿孙满堂、夫妻子女双全的吉祥人才行。只见她手持盛有大枣和栗子的盘子,向屋内内抛撒枣与栗。边撒边唱“撒帐歌”:“一把栗,一把枣,小的跟着大的跑。”
撒完以后老妇人把枣与栗捧到张振华和周美琪的面前,故意问是什么,待到张振华和周美琪同声回答:“早(枣)、栗子(栗子)”,屋里的女子和小孩子便一哄而上,抢花生、豆子等。
随后就是端来的一般饺子,让张振华咬一口,再让周美琪咬一口,逗着他们俩人说“生、生、生”,然后就是翻床,由周美琪的婶子重新整理好床铺。最后就是合巹礼了,是古代婚礼中的一个重要仪式,后来演变为“交杯酒”。卺(jin,三声)是一种匏瓜,俗称苦葫芦,其味苦不可食。合卺是将一只葫芦破为两半,各盛酒于其间,新娘新郎各饮一卺。
匏瓜剖分为二,象征夫妻原为二体,而又以线连柄,则象征由婚礼把俩人连成一体,故先分而为二,后合二为一。
说是酒,十实际上就是少半瓢糖水,最后这个礼结束,张振华就该去外面的喜棚里敬酒了,前面三天是宴请宾客,最后成婚的晚宴是请在这几天帮忙的亲戚和乡亲,这关可不太好过,饶是周自齐亲自带着挡下了不少酒,但是左一盅右一盅的张振华本来酒量酒不大,最后被陈绍枚和陈公哲扶回房间。
周美琪看着张振华难受的样子,很是心疼,就端来茶水喂他,张振华被茶水猛灌了一通,胃里翻滚,从瘫坐在椅子上一下子就起来了,走出门外就哇哇的吐了起来。
周美琪虽然着急但是新娘子这时候不能出屋门,好在齐妈给张振华端来了盐水漱口,有让下人赶紧拾掇地下,毕竟是腊月寒冬张振华吐完后又被冷风吹了几下,顿时神清气爽。
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左右了,整个周府里里外外都是点着红蜡烛,门外的喜棚里喝酒的吵闹声依然杂乱,张振华又重新走进了洞房,看见周美琪一身红色的嫁衣,白皙的小脸上透着一点儿红,屋内两个粗粗的红蜡烛烛光在摇曳着,映衬这她的脖子。
她看见张振华走了进来了,赶紧上前拉住她的手问道:“哥哥,你好点了吗?还难受不?”张振华拉着她的小手,走到床前坐下,问道:“没事儿,好多了,你冷不冷?”周美琪摇了摇头说道:“刚才一直在床上坐了,不冷。”
张振华点了点头,现在还不是后世的暖冬,数九寒天,外面很是冷的,下一场雪好多天都不化,不过大户人家都是有地火龙的,跟后世的地暖稍微差点儿,不过也不至于受冻。
但是烧炭可是很费钱的,贫困人家估计是烧不起,不过这时候的老百姓家里的土坯墙是很厚的,差不多都有半米,这样的厚度就是为了达到冬暖夏凉的效果,不过这么冷的天,老百姓估计依然受冻的人很多。
周美琪看着张振华发呆,不由得问道:“哥哥,在想什么呢?”张振华一把搂过了周美琪说道:“我在想,娘子,我们是不是要改个称呼了?”周美琪小脸通红娇羞地靠在张振华地肩膀上,小嘴巴弱弱的叫了一声:“夫君!”
这一声称呼好像是给张振华打了一针兴奋剂,他轻轻的把周美琪放躺在了床上,含住她娇艳欲滴的小嘴巴吸吮了起来。不一会儿俩人的喘息声越来越重,直到响起了簌簌的脱衣服之声。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从屋里传出来了周美琪的呻吟声,同时也伴随着张振华重重的喘息声,又过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风停雨歇俩人交相拥,周美琪轻声说道:“哥哥,好像没有母亲说得那么疼呀!”
张振华回答道:“是嘛?那刚好休息了一会儿了,咱们再来一下!”周美琪吓得连忙摁住他道:“哥哥,不要,我们今天完事不能睡得,要守着蜡烛不灭呢!”张振华没有停止,不一会儿又传来了大床吱吱呀呀的声音。
大婚仅仅过去三天,张振华和周自齐翁婿二人就出发了,本来周自齐不想让张振华陪他一起去,毕竟刚结婚,应该在家里多陪陪老婆,可是张振华还是执意要去。
按照张振华的意思是,自已陪着恩师兼岳父一起去,路上也可以侍奉左右,还有就是自已也想去京城看看能不能捐个官儿。
周自齐想想也有道理,像他这样的在国外领事馆聘请的外交工作人员,所谓的从七品官在大清屁用没有,除了捐官也没啥别的更好的出路了,恰逢这时候的捐官也是大行其道,张振华知道的估计这也清朝是走向灭亡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