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阳快速找到机关,扭动以后堂后一棵小型松树应声倒塌,一阳近前,有一条向下通道,一阳三步并两步就下了通道台阶。
通道里边不见阳光,也无气孔,微微潮湿,一阳顾不得这些,摸着墙壁顺着甬道往深处去,甬道很多处岔道,一阳凭着感觉,走到甬道尽头,有一间带木门的耳室,一阳一脚踹开,终于看见了里边的人。
这人靠在墙角,大口喘气,手捂着腹部,想是也受了重伤,一阳俯身查看,近的前去,终于看清了是谁,是他的师弟,一平道人,俗名萧然也,这一代萧氏族长的弟弟。
一阳略带愧疚的道:“师弟,师兄醉大了,看见信时已是第二天了,误了事,害了你一族啊。”
一平道人用满是血的手握着一阳道人的手说:“师兄不必自责,师兄爱酒,众兄弟都知,天亡我一族,师兄岂可揽责,师傅他老人家活着时……”说着说着,一口血喷了出来。
一阳见一平吐血,毕竟是一起长大一起修行的师弟,虽然有些年月不曾见,但是终究是手足之情,心更是一疼,就想从背包里拿针点刺一平的大穴帮他治伤。
一平知道自已伤无可治,紧紧握住一阳的手不让他治伤,接着说到:
“师兄,你听我说,师傅曾说我萧氏他日恐造不幸,万三叮嘱我族人回村无大事切不可出山,希望能躲一劫,可是命实难违,事已至此,无法挽救,再说无益,我有三件事托付师兄,师兄一定要允。”
“师弟,你说,你放心。”一阳顺势把一平的身体正了正。
“师兄,我族人之所以留在这,是为了看守一个明朝宝藏,宝藏就在村后的深山里,我们族人也不曾进入过,并不知道里边是什么,只代代相传,现在族长已经身亡,其他族人怕也是凶多吉少,只能告诉师兄你,有三句口诀,师兄要背下”
一平缓了口气,看起来了更虚弱了。
“紫石在头上,凶河在耳边,士兵两旁守。”
“我只知道这三句,剩下三句都是只有每代族长临终秘传,师兄你进来时应该看见我大哥尸体了,他来不及告诉我,所以望师兄破解。”
“第二件事儿,我手边的孩子,师兄带回山,好生养大,教他本领,给萧家留个后。”
一阳刚才只顾查看一平,未留心旁边还有一婴孩,这孩子倒也安生,还睡着。
一平说话已是力不从心,每个字都是用力挤出来,断断续续,气息时有时无,一阳更是得格外用心听着。
“第三,孩子大了后告诉他萧家的使命,我萧氏一族全部记述都在这个卷轴里”。
说着一平就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裹交给了一阳,一阳赶紧接过说“我都记下了。”
“师兄这孩子倘若成器,便告诉他,若不成,也是天命就让他自在活着吧,我萧氏也对得起,对得起……”话没说完便咽了气。
一阳轻声叫了叫,“师弟,师弟”看无回应,便知人已经去了。
一阳把孩子整理下捆在身上,抱起一平身体,走出了暗室。
这时天也下起了雨,一阳看着满地尸体,满地血迹变成血水流着,说不出的难过,一口气堵在胸口,一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二是为什么偏偏醉了,倘若早一点,是不是还有转圜余地。
一阳也来不及细想,为了避免萧氏族人被雨淋,被野狗再次啃食,他只能先把尸体都搬在萧氏祠堂里,他看着眼前堆成山的尸体,和案上的萧氏族人牌位,苦笑一声,
“世事到头一场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