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渡主战场上。
袁绍正在和谋士们分析战局。
当得知曹操被高义斩首过后,袁绍冷嘲道:“曹阿瞒,当真是个废物,居然就这么被斩首了。”
“还好我另外又派遣麴义前去驰援张郃,否则还真要被曹阿瞒给耽误了。”
逢纪很合时宜的奉承起袁绍,笑道:“曹阿瞒那厮,屡屡败于高义之手,难堪大任。”
“幸得主公英明睿智,另派遣麴义将军前去。”
“麴义将军,乃是我河北名将,其麾下的先登营,更是天下强军,必可一战夺取敌营。”
话音未落,只见远处一哨骑,绝尘而至,口中悲呼道:
“启禀主公,乌巢粮仓被焚。”
众谋臣武将不由得齐齐瞪大眼睛,袁绍难以置信的质问道:“怎么可能?乌巢由我军中大将淳于琼镇守,岂会失守?”
“如今高义能调集的军队,都在官渡战场,又有谁能率军奔袭乌巢?”
哨骑急忙回禀道:“回禀主公,属下不敢欺瞒。袭营的敌军并没有多少人,仅有八百骑兵,皆身披重甲,手执刀盾,来去自如,锐不可挡!”
“那旌旗之上,书写着高字!
田丰说道:听闻原本吕布麾下有一支陷阵营,常备八百,号称一千……
袁绍怒吼道:“高顺!定然是高顺那一介匹夫。可高顺麾下的陷阵营明明都是重甲步兵,而出现在乌巢的却是骑兵。”
田丰无奈叹息道:“哎!又有谁规定,步兵就不能骑马了。”
乌巢粮仓距离官渡战场,足有近百里路途。
早在深夜的时候。
高顺就率领陷阵营的八百重甲猛士,裹甲衔枚一路绕道而行,袭向乌巢。
而当时的乌巢军营里。
身为乌巢守军主将的淳于琼,正在营帐里宴请前来巡视的郭图。
郭图看着桌案上摆放着的美酒,试探着问道:
“淳于将军,主公早有命令,不可在军中饮酒,咱们这样会不会惹得主公不满啊?”
淳于琼摆了摆手,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自吹自擂的说道:“郭大人不必担忧。”
“我和本初、阿瞒三人,昔日同为西园八校尉。只是稍加饮用几盏美酒,本初岂会怪罪于我。”
“再者说,乌巢固若金汤,有我在此,谁敢来犯?”
“从邺城一路颠簸,本将军早就憋屈坏了,刚好郭大人前来,今晚咱们喝个痛快。”
郭图也知道淳于琼和袁绍是故交好友,碍于这一层身份,他也只能勉强作陪。
谁曾想郭图端起酒盏,刚要饮用,就听到营帐外有一阵乱糟糟的喊杀声。
淳于琼打了个酒嗝,刚要喝问。
营帐外的士卒,慌张的闯进来,叫唤道:“将军,将军……大事不妙,突然敌军袭营,正在到处放火。”
淳于琼脸色一沉,继续询问道:“敌军有多少人,主将是谁?”
如今天色黑暗,前来禀报的士兵也不知究竟来了多少敌军,对于淳于琼的问题,一问三不知。
淳于琼气得牙痒痒,只能从武器架上拿起武器,跑出营帐。
郭图也赶忙追了过去。
生怕自已落单了,被突然摸上来的敌军一刀宰了。
此时,乌巢营寨里。
高顺带领的八百陷阵士,正在利用军阵,奋力剿杀道路上的袁军。
而他们乘坐的数百匹战马,则是早已被捆上干柴,点燃火油,到处乱窜在乌巢军营里。
战马所过之处,马尾处的火焰,就会点燃营地里的粮草和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