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构造也算是简单,各种仪器物件儿,桌子横在其中,室内投屏开着,百叶帘被拉下来,遮挡了窗外熙熙攘攘的光,有些昏暗的朦胧。
裴谨行保持着那个姿势没动。
他微垂着头,看着在他腰间作弄的柔白细手。
皮带是黑的,锁头扣被勾的发出细微不明显的声响,这双手拿捏着分寸和力道,半解不解,在那个边缘地带不停的骚弄。
挺坏的。
不用回头,他都知道身后的人是谁。
也没有人会有她这样的胆子对他如此了。
裴谨行视线落在打印机上,神情自若又慵倦:“这学校的人都这么放肆吗,上来就动手动脚。”
他说的语气很散漫,咬字清晰,尾音平和。
也显得冷淡。
沈周懿脸颊贴着他的后背,他总是穿的很单薄,细细体会还能感受到一丝体温传递,“可能是我对你一见钟情,太喜欢了,一时控制不住就想着先捞点油水,机会难得。”
一个明知故问。
一个明知乱答。
谁都没有第一时间撕开他们原先本就存在的那层问题与不是矛盾的矛盾。
而他,倒也没换那两只作怪的手。
挺悠然自得的。
不紧不慢地侧着头睨着打印机。
是有种斯文败类一肚子坏水那味儿。
好像是给机会,但是也不予理会,冷漠又让人难耐。
“对我一见钟情的多了。”他慢声慢调,“揩油揩开心了?一会儿这边来人,你怕是说不清了。”
沈周懿没松开他,抱着他的腰侧身,清澈的眸瞧着他侧脸,盈盈地笑:“我是你女朋友啊,有什么好说不清的,没见过几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情侣腻歪吗?”
这回。
她明显听到男人胸腔溢出的一声轻嗤。
挺刺人的。
脾气又烈又难琢磨。
裴谨行慵慵懒懒地歪头看她,室内静谧,他的眼清冽如雪,又似乎裹挟几分清酒如醉,摸不透,“女朋友?”
这仨字。
被他从唇齿一字一字的轻咬出来。
沈周懿没来由的觉得,好像咬在了她脖颈嫩肉上,神经都酥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