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霄城,庆霄武院。
当听到林箫说要将自已的外孙女带回来时,李道昌“噌”地一下瞬间站起身来,脸上瞬间盈满了大喜之色,激动地问道:“真的?在哪?”
想当年,自已仅仅抱过那外孙女一次,如今十多年过去了,那孩子恐怕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了吧。
“岳父,您先别着急。等我将证据公布,把林家重整之后,再安排你们相见。”林箫和声细语且耐心地解释道。
李道昌转念仔细地思索了一番,心中暗道有理,也是,如今林箫这小子身上还背负着诸多骂名,如果现在就把外孙女带出来,恐怕会让她受到一些不好的影响。等到事情的风波彻底平定,也就没有那么多需要顾虑的了。
李道昌思索过后,缓缓抬头一看,却发现林箫还直直地站在门前。他不禁眉头微皱,说道:“你怎么还不走?抓紧去干你该干的事啊。”
“好嘞,这就走。”林箫这才赶忙将房门带上,随后只见他手掌轻轻一挥,一道幽深的空间裂隙便瞬间撕裂开来。
林箫毫不犹豫地踏入空间裂隙,眨眼之间便离开了庆霄武院。
林箫走后,房间内的李道昌双眼微微眯起,轻声呢喃道:“这空间之力,着实神秘莫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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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箫回到林家之后,内心已然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份证据公之于众,昭告天下。然而此刻,尚有最后一步亟待完成。
林箫行至林家地牢之内,此时的林烈早已是一副萎靡颓丧之态。“呵呵,你就算从我手中将林家夺回去又能怎样?无非是隐居幕后,自我陶醉、自娱自乐罢了。”
林箫对此报以一声嗤笑,他信手将一本小册子丢到了林烈身上,“自已好好看看吧,这是你与妖族暗中勾结同谋的证据,瞧瞧我还能是隐居幕后吗?”
林烈将册子拿在手中快速地翻看起来,然而仅仅翻看了寥寥几页,林烈便怒不可遏地直接以强大的武势将其震碎成了细微的齑粉。
林箫看到这一幕,不禁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副怜悯林烈的神情,“林烈啊林烈,你当真是可悲至极啊,这只是方才我临时编制的一份翻版而已,你将其毁去灭迹又能有何作用?”
林烈动手挥了挥眼前弥漫的灰尘,“我只是想借此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懑而已。”
“十几年前你就掌握了这份证据?”
林箫神色淡然,不以为意,“很震惊吗?”
“你究竟是怎么发现的?”林烈满心好奇,自已当初行事可谓是万无一失,就连当时的林家家主都未曾有所察觉,而当时的林箫,又凭什么能够洞悉这一切?
“很重要吗?”林箫面无表情,冷冷地回答道。“过段时间,你身后的这一条暗线便会被彻底斩断,清理得一干二净,不会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痕迹。”
林烈听闻,开始疯狂地大笑不止,“哈哈哈哈。”
“林箫,你不会真以为这条暗线仅凭我一人之力就能够操办起来吧。”
林箫并未予以理会,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林烈陷入癫狂。
见林箫并未有其他的反应,林烈便也识趣地闭口不再谈及此事。
“我没几天可活了吧。”林烈叹息一声,开口问道。
“三日后。”林箫轻声回答道,这三个字在这冰冷阴森的地牢中显得是那么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三天啊。”林烈感慨万分,没想到最终居然是在地牢中被宣判死刑。
“林箫,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还请……不要牵扯到我儿子。”林烈轻声说道,他自已死便死了,他只期望林箫不要对正在断城历练的林沧海出手。
“自无不可。”林箫回答道,他就算再怎么仇恨林烈,也断不至于去拿他的家人开刀。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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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林家上下皆在忙忙碌碌,毫无懈怠,原因无他,只为此次林家破天荒首开先例的公开处刑。
在短短三天的时间内,林家倾尽全力将消息如疾风般散布到了全城的每一个角落,其目的只为能够召集更多的人来目睹这次千载难逢的公开处刑。
林家侍卫们在城中心的开阔之地搭建起高台,高台之上,一块厚重的木板铺就。
一个虎头铡刀威风凛凛地矗立当场,那铡刀的刀身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冽寒芒,仿若在向众人无声地诉说着它的冷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