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龚思筝的恐惧愈发强烈,她试图起身逃回卧室,却被眼疾手快的向杰一把抓住。龚思筝拼命挣扎,但向杰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无法逃脱。
鲜血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源源不断地从向杰的指缝中流出,很快便浸湿了龚思筝的衣袖。龚思筝惊恐万分地看着那片被鲜血染红的衣袖,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惊呼声。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微弱的恐惧,对向杰说道:“老公,我们别再争吵了,先去医院包扎一下你的伤口好不好?”
向杰冷漠地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手,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怨恨:“哼!你不是不在乎吗?现在才来表示关心,是不是太晚了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倔强和不甘。
龚思筝心急如焚地说道:“你别再固执了,先去包扎伤口要紧,其他的事情等回来后再慢慢解决不行吗?”她的声音中带着恳求和焦急。
向杰松开了紧拽着龚思筝的手,满不在乎地说:“没必要去医院,这种小伤口处理起来很简单,我自己就能搞定。”他似乎并不在意伤势的严重程度。
龚思筝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你真的别再倔强了,万一处理不当导致感染可怎么办呢?”她的眼中闪烁着担忧的光芒。
向杰却不以为然地回答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不会处理不好的。除非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会把高槿之叫过来。”他的话语中带着威胁的意味,让龚思筝感到一阵紧张。
龚思筝内心有些慌乱,她声音低沉地问道:“你叫他过来做什么?他并不是医生呀。”向杰回应道:“肯定是让他过来把事情解释清楚啊!”龚思筝无奈地说:“老公,我们别再胡闹了好不好?你的伤势才是最要紧的呀。”向杰却并不领情,他冷笑一声说道:“要紧吗?我看在你心里,高槿之才更重要吧!”
龚思筝感到十分无语,她嘟囔着:“好啦,我对你的关心你既然不珍惜,那你自己看着办吧,想包扎就包扎,不想包扎就算了。”说完,龚思筝用力挣脱开向杰的手,转身走进卧室,迅速换上干净的衣物,并将沾有血迹的衣服拿到卫生间清洗起来。向杰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难道刚才妻子的关心都是虚假的表演吗?如果换成是高槿之,情况会不会有所不同呢?想到这里,向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走到客厅的架子旁,拿起药箱,取出酒精和棉签,准备独自处理伤口。就在这时,龚思筝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她看着向杰,再次问道:“你真的确定不去医院吗?”
向杰根本无视龚思筝,依旧旁若无人地处理自己的伤口。龚思筝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她怒不可遏地冲着向杰吼道:“向杰!你能不能成熟点啊?搞冷战有什么意思呢?”
向杰听到这话,火气瞬间又升腾了起来:“龚思筝!到底是谁不够冷静?你跟我说这次聚会是要谈生意,只需要你和高槿之过去就可以了,可你又是怎么跟兮若她们说的?你竟然说我临时有事来不了!”
龚思筝意识到自己理亏,但仍试图辩解:“这不确实得谈生意嘛,况且你对这些也不感兴趣,而且参加聚会的都是女生,你一个大男人跑去凑什么热闹?”
向杰冷笑一声:“那照你这么说,高槿之难道也是女人不成?”龚思筝顿时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答。向杰见状,心中的怒气值瞬间飙升至顶点,他二话不说,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高槿之的电话:“槿之,你睡了吗?”
高槿之有些疑惑地回答道:“还没呢,杰哥,找我有什么事吗?”向杰语气平静地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麻烦你过来一趟。”高槿之一头雾水:“发生什么事了吗?”
龚思筝像一颗炮弹一样冲了过去,伸出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手夺过手机,对着手机喊道:“槿之,别和他一起发疯,不用过来了。”
高槿之一听,心里顿时感觉有些不妙,不用问也知道这两个人肯定又吵架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这大半夜的你俩能不能……”然而,话还没说完,龚思筝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高槿之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来不及多想,赶紧换上衣服,匆匆忙忙地开着车朝着龚思筝家疾驰而去。
当她赶到龚思筝家门口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满地都是一片狼藉,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再看向杰,他的左手包扎得严严实实,活像一个大馒头。
高槿之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你俩这是拆家呢?怎么搞成这样子?”向杰没好气地说:“行了,人来了,你自己解释吧!”
高槿之揉了揉太阳穴,苦笑着说:“杰哥,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今天真不知道你没事在家,不然我一定会让思筝姐叫上你一起的。这种事情……哎呀,避嫌我还是懂得的。”
龚思筝在一旁怒不可遏地吼道:“你和他说那么多有什么用?我已经和他解释过了,他根本就听不进去!”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失望,让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变得异常紧张起来。
高槿之厉声道:“你就这态度换我我也听不进去!”龚思筝顿时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闭了嘴。向杰也附和道:“我也很想相信,可是你看看她哪里是做错事认错的态度?”高槿之赶紧陪笑道:“杰哥,思筝姐就这脾气,你也别和她一般见识,今天说实话真的是一开始聊了一下百惠产品的供应问题,后来她们聊私房话我不是就过来找你了嘛。”向杰想想也是,便没有再说话,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异常诡异,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