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阁禁室,司鹤扫一眼地上被毁的傀儡,一言不发。
“你可算回来了。”清辉从外面风尘仆仆而来:“阁主在书房等你,你过去服个软,别再惹他生气了。”
“不去。”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清辉白眉倒竖:“不就成个婚吗?不喜欢后面再娶便是,何苦与自己为难?”
司鹤不语,轻拂衣摆席地而坐。
清辉见状一愣,于是耐着性子安慰道:“韩嫣此番被你所伤,阁主费了好大劲儿才将她恢复过来,事情因你而起,你好歹也该有个表态。”
“表态什么?”司鹤的目光毫无温度:“杀了她?”
清辉闻言胡子一颤,盯着司鹤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确定要继续呆在这里?”司鹤抬眼看一眼还在运力的清辉,“我灵力不多了。”
“知道不多还在这杵着。”清辉没好气道:“你去找洛氏那丫头了?”
“是!”
“你之前的耗费修为也是因她?”
“是!”
“所以呢?”清辉试探着看一眼司鹤:“你不愿娶韩嫣也是因为她?”
司鹤看向清辉的目光透出寒意:“不要拿她与别人比。”
清辉心中一颤,莫名的威压让他忍不住后退一步,随即有些惊恐地看向司鹤,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司鹤收回目光:“韩嫣与阁主什么关系?”
司鹤突如其来的问题将清辉问住,于是闷闷道:“师徒关系,你什么意思?”
“你信吗?”
清辉一愣,随即淡淡道:“我从不质疑阁主。”
“那古月罄竹的条件是什么?”
“不清楚。”
司鹤看一眼清辉:“你走吧。”
清辉不语,良久方沉声道:“你是少阁主,目光理应看长远些,与阁主僵持不是明智的选择。”
“这是他的选择。”司鹤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不是我的。”
“你们是父子,何分你我?”
司鹤的眸子闪过一丝苦涩,自他记事开始,父与子之间便是泾渭分明的。
清辉眉头微锁,禁室对灵力的消耗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你回吧。”司鹤收回思绪,目光恢复平静。
“你再好好想想。”清辉努力压制住体内翻涌的真气,忍不住对司鹤的定力刮目相看:“你是伯伯看着长大的,伯伯希望你能大有所成,再现赫连氏的辉煌,可若想成就大事,偶尔的忍辱负重也是难免的。”
司鹤没有说话,清辉也不再开口,转身出了禁室。
书房内,赫连运于窗前负手而立,清辉进来的时候,恰巧看见清冷的阳光打在赫连运的脸上,显得尤为苍白。
“阁主的身子可好些了?”清辉忍不住上前询问。
赫连运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清辉见状忍不住继续道:“数月来,阁主的身体状况时有反复,可要请夭月过来瞧瞧?”
赫连运闻言转身道:“不必了,我的身子我知道,无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