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资格卖了我!我又不是你买的!”
上官月抬起头,看到已经不在了大厅里,而是用于休息的包厢,这里摆着华丽的屏风,铺着厚厚的牡丹花地毯,让欢悦的人不管在地上还是床上都能尽兴。
此时此刻华丽的屏风被推到,李十郎跌倒其上,发出愤怒的吼叫“你这贱妇!”
上官小郎看到有女子背对,虽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从佝偻的身形能看出她现在在哭泣。
“我是贱妇?”她哭声哀哀,“这才月余,我就成了十郎你口中的贱妇?”
她声音又尖利。
“好,我就是贱妇!那现在你把贱妇的钱还回来!”
她人扑上去,抓着李十郎。
“我本也不是你的人,我自己千金赎的身,还有一匣子马蹄金放在你家,还了我,从此后,你我两不相干!”
李十郎大怒:“说什么蠢话!”他揪住女人一甩,女人跌倒在地,“有你什么钱!你人是我的,钱也是我的。”
他站起来,抖了抖衣衫,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女子,狰狞一笑。
“我劝你识趣,乖乖去跟章九郎,哄得我们兄弟高兴,到时候你我还能相会,你一人享两人,岂不快哉?”
女子抬头看他,唾骂“无耻!”
李十郎上前踹她一脚,虽然是个酒囊饭袋,但到底是个男子,这一脚踹的女子尖叫一声在地上缩成一团颤抖。
“我有什么无耻的?要不是我将你带出来,你就是千人骑万人乘的娼妓!”
虽然只是远远看着,上官月似乎看到那女子身下泪水成河。
“我要去告你,告你,骗我身,骗我钱——”
“告我?”李十郎大笑,“去啊。”
那女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果然爬起来,跌跌撞撞向外走。
上官月看着她,河上的风吹过来,掀起室内的幔帐,轻幔如云如雾遮挡了视线,那女子也变得若隐若现,直到又一声尖叫,女子被李十郎从后揪住头发,扯到了窗边。
“…告我?贱人,我杀了你都没人管?”
那女子奋力挣扎捶打,虽然软弱无力,但被酒色掏空的李十郎也不是次次都能避开,猛然被挠在胸口,留下一道长长的印子,血也渗出来。
李十郎大怒“去死吧贱人!”
伴着女人尖叫,人如被吹起的轻纱一般向楼下而去,噗通一声落水。
上官月陡然视线昏暗,宛如窒息,他不由伸手按住咽喉。
“小郎!”
耳边有声音喊,同时有手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