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间,玩的就是心跳!
面对寒光凛凛的宝剑,刘封依旧淡定而从容,这让他的逼格看起来有点高!
接下来,逼格更高的操作来了,他竟然真的轻轻推开了陈到的宝剑,眼睛平静的看着刘磐,任由刘磐的宝剑刺在自己的胸口。
这令糜芳感到万分诧异,就连陈到那木讷的表情里都显出了疑惑和不解。
刘封接着说道:“我此行前来,为大公子刘琦召集义士,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可惜,未曾征战沙场,却要死在鼠辈手中!”
又一声“鼠辈”说完,刘封摇摇头:“也罢,也罢!士当为道舍生而取义,杀身而成仁!吾无愧景升伯父矣!来,鼠辈,请一剑刺透吾胸,让汝看看,玄德之子,刘琦之弟惜死否?!”
平静而坚定,掷地却有声!
说完,竟迎着剑挺胸上前,任由剑尖陷入衣中,渗出血来,刘封仍面不改色,目光凛然!
而这局面,是刘磐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
他没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将军,竟然如此有种!
他额头上冒出冷汗,拿剑的手也有几分颤抖。
是啊!
本来刘景升待他恩重如山,荆州失陷未能尽微薄之力心中一直耿耿于怀,一直觉得愧对义父刘表和义兄刘琦公子。
而如今,刘琦公子的人找上门,却被杀死在自己的府中,这算什么?
忘恩负义,无耻至极!
他到底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
他瞳孔剧烈的颤抖,猛然间,撤回宝剑,“堂啷啷”一声,丢在地上,后退两步,神态如同斗败了的野狗。
“你……走吧!”
刘封没走,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目的虽没达到,但时机趋于成熟。
他从容的走上前,拾起那把宝剑看了看,递回给刘磐。
“男儿当披坚执锐,立不世战功!胜过蜗居在府,回忆起曾经过往,终究无法原谅自己。何苦!”
几番言语,刘磐已在刘封面前可谓一败涂地!
唯有低头不语。
见时机差不多成熟,刘封从怀中掏出刘琦的血书,递过去:“你也不想百年之后,无颜面对景升伯父吧。”
颤抖的手接过了血书。
这一读不要紧,顿时气得咬牙切齿,泪如雨下:“曹贼如此欺我父兄,吾必与曹贼势不两立!”
刘封点点头:“能说出如此肺腑之言,可见将军尚有几分血性!”
刘磐抬起头,对刘封道:“当前局面,可还有机会?”
刘封笑了笑:“若得将军相助,吾取荆南四郡如探囊取物耳!”
直到此刻,刘磐在刘封面前再无羞怒可言,寻思片刻,立刻躬身下拜:“磐愿受公子差遣!”
刘封心里暗暗出了一口气,没人知道他早已捏出了满手的汗。
他满意的点点头:“兄台手下能调遣多少兵马?”
刘磐叹了一口气:“我已经不统兵,没了兵符,虽能召集一些,归总起来,大概只有家丁二百,乡民三百上下!”
刘封沉吟片刻,抬头道:“五百杂牌军,足矣!”
刘磐一怔:“阁下无兵?”
“只陈到、糜芳二人!”
刘磐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