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这些不开心的话,也没有必要在逝者面前再去争论了。
焚香祭拜完毕,两人一边牵着马,一边慢慢的往回走。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到底还是黄苏苏先开口:
“好久不见,不知王爷这些年过得可好?”
时隔五年,彼此之间都生分了。
而冥楚这些年虽然过得并不如意,但仍笑着道:
“本王过得很好,倒是你,一个人漂泊在外,也不知道来封书信告诉我是否安好。”
黄苏苏苦笑了一下道:
“刚开始是想的,奈何想来想去就是找不到理由提笔,再后来就想开了,也习惯了独来独往。
何况,人们不是常说吗?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暖暖的阳光透过树缝,斑驳的映射到黄苏苏要强的脸上,让人忍不住的心疼。
过去的已然过去,冥楚换了个话题: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是留在安陵郡还是继续出去游历。”
他这算是在关心自己吗?
黄苏苏不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冥楚,然后又低头看了一下沾在裙摆上的泥巴草屑,坦然的说道:
“你是知道的,在与秦千墨的这场比试中我输了,现在我已经是他的弟子了,明天一早我便出发前去寻他,然后与他一起游历。
再说了,安陵君的老百姓视我如洪水猛兽般,待在这里也只怕会吓到他们而已。”
提到此,冥楚居然难得的露出了惭愧之色:
“对不起,是我没有及时的制止谣言,才会给你造成今天的困扰。”
当初,恶意中伤黄苏苏的谣言满天飞时,正是昔画在楚王府作妖的时候。
每每冥楚想要出门,都会让昔画莫名的理由给拦下,如此谣言才会愈演愈烈。
当然了,这些个谣言也是昔画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为了把黄苏苏从冥楚身边赶走,进而赶出安陵郡。
再提及这些,黄苏苏倒是不甚在意的笑道:
“这些不重要,他们中多数人都上过战场,只看得见战场上你死我活的残酷,却看不见战后那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伤兵的痛苦。
所以,也不能怪他们会有误解。”
冥楚突然的就站住了脚步:
“我替安陵郡的百姓,谢谢你的宽容和大度。”
一个被深深伤害过的人,说出此番原谅的话,是需要足够勇气和度量的。
顿了顿,冥楚又道:
“前面说你拜了秦千墨为师,我想那也是好事一件,有个人照应你,我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