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朋友、同事,她热情开朗,有时也会不靠谱的调侃人,小时候听老爸讲过,那叫阳光洒脱。
如今想想,确实是哪里变了,那些深埋于心的惆怅事,将她圈在狭小的世界里,怎么都跳不出来。
就连那唯一的救赎,似乎都在不可阻挡的远去……
“淼淼……”耳边有人喊她,方淼一回神,就见黎昕满脸幽怨。
“不好意思,我刚才走神了……”
黎昕扶额:“我是在问你,除了去医院打针,有没有什么退烧的好办法?”
“什么鬼?你生病了?”方淼作势要摸她额头。
黎昕拍开她手,两颊不正常泛红,支支吾吾半天:“是韩俊驰啦,昨晚不是下雨了吗?他回去时淋了雨,然后就病了,又不肯去医院,吃了药也不见效,我怕他烧坏了……”
“淋雨?”方淼想不通。
开车还能淋雨?
难道是敞篷车不成?
黎昕干咳两声,强行扭正话题:“严铮不是中医学得不错吗,你帮我问问?”
不知为何,一听这个名字,方淼全身毛孔直竖,立马撇清自己:“要去你自己去,我没吃饭呢,先走了。”
火速冲回办公室的某人,一低头才发现空纸杯都拿回来了……
方淼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直到有同事送外卖进来,她才起身。
她这边刚动筷子,外面一行人风风火火地回来,没等收神,办公室门就被“砰”一声推开。
“淼淼,你才吃饭啊。”孟朝歌感叹一句,人坐到对面的椅子上。
“是啊,办完事回来都12点多了。”
孟朝歌心不在焉地“哦”声,眼珠转了一圈,趴到桌上,下巴压着手臂:“上午严铮联系我了,说是你手机打不通,他问我,你今晚加不加班,他有话想亲口告诉你。”
夹大米的筷子错开:“有几个卷宗我得重新看看,你下午整理出来给我。”
“我告诉他说,你最近都不加班。”孟朝歌眼亮晶晶地盯她,无害的笑容显得诚恳又奸诈!
方淼嘴角立即抽了抽,神色复杂地瞪孟朝歌一眼。
此刻某人的内心:一年前招聘那天,自己是不是糊涂了,居然会把这么一朵仙葩招进来?
“话说,你俩到底怎么回事?”
方淼装聋作哑,埋头吃饭。
孟朝歌撇撇嘴:“算了,问你也是白问,我下班后,抽时间替你探探帅医生的口风。”
一听方淼急了,“泰拳警告,不要搞事!”说着,她已经撸起袖子。
孟朝歌起身,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她往外走,快要关上门时,忽然又探进头,无赖道:“找不找帅医生那就是我的事了。”
“……”
午间是忙碌中最悠闲的时光,方淼捧着一杯清茶,立在窗边看外面人来人往。
当回忆起与严铮有关的事情,心底就似乎有什么缓缓流过。
却是,冷暖难辨……
她无力地咧起唇角,自嘲:“是我把一切想得太理所当然了吗?包括他对我的好。”
在不知不觉中依赖上一个人,在时间流逝中变得习惯,这始料未及的变化,令人猝不及防又难以应对。
这种难以应对甚至包括……无法理智的去面对严铮。
临近下班时间,孟朝歌门也不敲地冲进来:“我刚听咨询所的人说,严铮被带去警局问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