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月轻声:“我知道。”
她知道了,也会做到的
她和宋怀锦温和安宁的对视时,响起了敲门声。
“谁?”
“张嘉与。”
宋怀锦收回手:“进来吧。”
张嘉与进来看见我微微一楞,立马收回目光不敢多看一眼,这无疑让宋怀锦很满意:“什么事?”
张嘉与回道:“都处理完了。”
“好,张嘉与你会做饭吗?”
这个问题,从一个永远冷着脸不动声色的黑道大佬嘴里问出来,实在很具有生活气息。
张嘉与只有一瞬间惊讶,然后迟疑着摇摇头:“不太会。”
“现在学,从今以后夫人交给你照顾和保护,出了差错以死谢罪!”
张嘉与谦恭低头:“是。”
“现在送夫人回去休息,之后你也不必来了去学做饭。”宋怀锦和下政府批文一样一本正经。
“是。”
任月不满:“我不要回家,我想和你在一起。”
宋怀锦对待她自然是另一幅态度,语气轻柔眉眼含笑的哄着她:“乖,回家等我好不好?你都哭了这么久了眼睛不难受吗?受了惊吓也要睡一会对不对?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
宋怀锦伸出宽大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我的小姑娘最听话了,对不对?”
任月最吃宋怀锦这套,没办法心不甘情不愿,嘟着嘴巴点点头:“那你要快点好起来啊,我等你哦。”
宋怀锦笑着应下。
任月跟着张嘉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病房,穿过层层保镖跟着他从秘密通道上了车。
刚上车,任月就把眼睛闭上开始按摩:“哭的眼睛又干又涩,心疼我自己。”
张嘉与说道:“舍命保护你,为他哭也是应该的。”
任月不屑:“有些事情不要太较真,既然对不起了那就坦坦荡荡的等报应好了,干嘛还夹杂着点良心发现?””
“良心发现?”
张嘉与浅笑:“我付不起良心发现的代价。”
任月问道:“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我把那个骨灰埋了,施山景色不错安安静静的适合长眠。”
“你还真是个好人,柳若泉下有知会感谢你的。”
“那不是柳若,是宋怀锦随便找的拿来骗人的。”
任月惊讶:“不认识的人?圣父啊你?”
路上遇到个红绿灯,张嘉与停下:“每个生命都有他奇妙的地方,都值得被尊敬被怜悯,有些时候因为更看重自己的命而去终止其他的生命是没办法的事。”
“可是在没有利益相关的时候,顺手给他一个长眠的清净,有什么不对?怜悯别人也是在怜悯自己。”
“人皆有苦,不想自己苦而去苦别人我无法否认,可有时不相干的人又何必让他也受苦?”
“你这幅样子,让我觉得你分分钟看破红尘要出家。”
看她平静到油盐不进的脸色,张嘉与想了想换了一个说法:“那换个说法,利用了他的骨灰做戏,埋了他算是我给的报酬,你觉得如何?可以接受吗?”